劉書槐見李嬸兒點頭,終於鬆了一口氣。
接著他一轉身衝著劉書益吼了一聲道:“你這沒臉的東西,人家都點頭了,你還不趕快過來!”
劉書益傻笑著走了過去,看了看劉書槐又看了看在一旁都快憋不住的郭麒雲。
“三寶家的。。。”
還沒等他說完,李嬸兒轉過身來狠狠地給了他兩下子。
“你這個要死的憨驢!~你再說!你再說。。。我是誰家的?!”
劉書益被李嬸兒打了兩下,反而笑的更美。
他一邊嘿嘿的笑著,一邊看了看劉書槐。
“以前是三寶家的,以後是我家的~我家的~”
李嬸兒紅著臉,看了眼劉書槐,又看了眼一旁憋得都快背過氣去的郭麒雲,罵了聲“你這頭使壞的憨驢~”便跑出了院子。
劉書槐看著依然在那傻笑的劉書益,急得直跺腳。
“哎呀!~你這憨子,還站在這幹甚?還不快去追你那沒過門兒的婆娘?”
劉書益“哦哦”了兩聲,趕忙就要往外跑。
跑到郭麒雲身邊的時候,還不忘了招呼著“走啦~走了奧~”
郭麒雲再也忍不住,哈哈的大聲笑了出來,笑的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
劉書槐搖了搖頭,接著也是哈哈大笑。
後來,郭麒雲從劉書槐處得知這樁啼笑因緣的原委。
原來每次集市李嬸兒去采買吃食的時候,劉書槐都讓劉書益幫著算賬去。
別看劉書益平時有些憨憨的,但賬上的事誰也蒙不了他。
劉書益雖然有時候憨憨的,可卻知道疼人。李嬸兒每次買東西,都是他在一旁幫著推車。這一來二去的,倆人平時的走動多了些,也就更近乎了些。
那天,李嬸兒去給劉書益幫忙整理貨架,卻沒想到劉書益一不小心栽倒下去,正好壓在李嬸兒的身上。
都說劉書益腦子時好時壞,這工勁兒好使上了,他抱著李嬸兒是左親右啃。
李嬸兒本就守寡多年,讓他這麼一撩撥也是春心蕩漾。她那顆寂寞的心早就空嘮嘮了好些年,也就半推半攘的從了劉書益。
可誰想,這兩人還沒好幾次就得知劉書槐升了區長,還要把劉書益帶去天成鎮。李嬸兒不光丟了差事,連男人也要丟了,自是傷心不已。
她找到劉書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讓他帶自己走,劉書益擰不過,隔天就硬著頭皮去找了他哥劉書槐,這才有了後來的事兒。
這時,那幾個李嬸兒家的女娃娃們聚到了一堆兒。
最小的妹妹用稚嫩的聲音純真的問道:“姐,我聽五子哥說,他娘說咱娘偷漢子,是不是就偷的憨叔?”
最大的姐姐點了點頭道:“以後不算偷了,今後憨叔和咱娘就睡一個炕上了~”
“那他們為啥以前不睡一個炕?”
“因為。。。以前他倆還沒好上。”
“那他倆啥時候好上的啊?”
“我哪知道。”
“那以後咱們是不是就有野爹了?”
“別瞎說,以前是野爹,以後就是親爹~”
說完,大丫頭向院子外跑去。
後邊的兩個小的也一窩蜂的跟了出去,邊跑邊喊著:“有爹嘍~有爹嘍~”
。。。
傍晚的時候,李嬸兒照樣回到大院兒準備晚上的飯食。
她初見郭麒雲還有些不好意思,可卻更加的熱情了。
畢竟這關係卻又近了一層,郭麒雲是劉書槐的拜把子兄弟,劉書益是劉書槐的族弟,按照年紀郭麒雲還得喊李嬸兒一聲嫂子呢。
郭麒雲半開玩笑似的逗了李嬸兒幾句,又把想讓她過去給自己家幫傭的事情說了。李嬸兒重新有了個家,吃食上又重新有了著落,大悲大喜下不禁又抹了幾把眼淚。
晚飯剛過,卻有一人進了大院兒。
“三平,有事兒啊?來,進屋說話~”
劉三平是郭麒雲最早提拔的班長,也是他最為看重的下屬之一。
隻是劉三平平時少言寡語,單獨登門兒還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