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家先生三魂僅歸兩魂?七魄之中怒魄,哀魄缺失?!”海辰宿醉醒後,一眼看見的,便是七十天大當家軒鴻和二當家餘歡滿臉的羞慚與討好之意,“那你們還在這兒對著我笑嘻嘻地作甚?還不快找!”
聽聞海辰氣急敗壞的尖嘯,軒鴻和餘歡皆是心中驚詫無比:“看來這唐江生在海辰心中的地位還不低,這都快急紅眼了,也不是曉得食月知道後會不會吃飛醋。不對,食月還沒經曆第一次天劫,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是雄是雌哩。”
軒鴻和餘歡相互確認眼神,皆是將對方目中的揣摩之意看得明明白白。“要不,咱開個盤口?”“大當家一言九鼎,可不許賴賬喲!”二妖眉飛色舞,輕易便不把海辰放在眼裏。
“咻——”一道暗器破空之音傳來,剛才還在討論著如何動員其他七十天之修加入進來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瞬間便展開防禦姿態!隻是這一道暗器並非是針對其二妖,而是至今仍然懸掛在房梁之上的海辰!
“哎喲!”隻見唐江生臉先著地,發出一聲含糊的痛哼,“大當家、二當家你們給我等著!等我身上捆妖索鬆綁了都!”唐江生渾身上下被捆妖索纏的那叫一個體態豐盈,整個模樣圓滾滾的,其在地上一搓一搓的姿勢,與那樹葉之上的毛蟲並無二致。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如此明目張膽地欺負小娃,七十天的同仁,何時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了?”無天當家扶起地上爬行的海辰,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折子輕輕一吹,火星明亮,火舌吞吐。海辰身上的捆妖索一與其靠近,便如一根根泥繩盡數化去。
“不語!你!”大當家眼看著自家的寶貝就這麼被無天當家給整沒了,登時便想暴起奪回纏在海辰身上的捆妖索!
“我什麼我?喝了海辰的酒,把海辰捆起來也就算了,居然在結陣施法的過程中故意丟失唐江生的一魂二魄。你們七十天,倒還有理了?”無天當家橫眉冷對,竟是絲毫不留情麵,將七十天大當家和二當家罵的麵紅耳赤!
“不語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七十天何曾故意丟失唐江生的一魂二魄,隻是一時不慎......”
七十天大當家還想強詞奪理,卻被無天當家立刻截住話頭,出口反問道:“哦?你們倒是不否認已將唐江生一魂二魄丟失的事實噢!你們咋還有臉如此虐待海辰小友?你們還有良心沒?那麼多的美酒佳釀,都喝到畜生道裏去了?”
麵對無天當家的一陣搶白,七十天二位當家隻覺得無話可說。自從之前七十天無奈收陣,大當家眼皮就一直狂跳,立刻便命令二當家將保管在偏殿密室內的那一縷赤紅靈力取來,以便查看其內是否藏有唐江生一魄。
結果不要說是否有那一魄了,就連那本應保存在密室之內的一縷靈力,也是莫名其妙消失的無影無蹤!收到二當家靈簡傳音後的七十天大當家瞬間便覺得頭皮發麻!
此時此刻,麵對無天當家的質問,七十天大當家隻能打碎牙往肚裏咽,想要強行找回顏麵,對著海辰保證道:“海辰你放心,就算唐江生現在隻剩二魂五魄,我七十天仍然能夠讓其完好如初地複活在你麵前!”
“大當家,先不說我現在是否願意相信於你,單單是我家先生現在已缺一魂二魄,你又叫我如何理解你所說的‘完好如初’之意?”海辰亦是唇槍舌劍,心中怨氣忍而未發。
“我......”大當家雙手握拳,此刻已然詞窮。
“海辰,無天諸位,此事確實是我七十天失策,這無可厚非。”關鍵時候,還是二當家餘歡站了出來,解圍道,“我七十天之修為救唐江生一人,結‘奈河回眸陣’,投入其中的真元修為,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恢複!為此,我七十天的同伴甚至出現了修為跌落的情況!餘歡敢問諸位無天,你們在這其中,又到底出了幾分力道!”七十天二當家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竟形成震耳發聵之勢!
“你們不要和我提那幾枚丹藥!即便沒有那丹藥的補給,我七十天就算是舍身取義,也定會完成海辰小友的囑托!”二當家餘歡口若懸河,欲挽大廈於將傾,“海辰小友,你自幼跟隨虞主,得虞主陶冶教導,見聞學識理應不輸在下。既如此,我且問你,‘奈河回眸陣’,究竟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催動其陣意?”
麵對二當家餘歡的考問,海辰略一沉吟,答道:“七十天諸位所結‘奈河回眸陣’,一則法陣損耗相比其他法陣,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二則若想完美催動此陣陣意,需要輪回轉世者親自馭陣,以自身輪回命體溝通陰司陽世,方能完美發揮此陣功效。但二當家,似乎並非輪回轉世者。”
“海辰小友所言極是!我的確不是輪回轉世者。”二當家餘歡從容言到,“但我所練功法——五鬼搬運訣,卻是暫時允許我以一種類似輪回轉世者的靈體溝通陰陽。換句話說,整個虞山,恐怕除了虞主,沒有哪位妖修可以如吾一般操控此陣!”餘歡眼神倨傲,將先前頹勢一掃而空!
“似七十天二當家所言!海辰是不是還要特意感謝七十天諸位前輩,尤其是負責結陣的大當家,和負責馭陣的二當家?”海辰目中純淨,仿佛真心求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