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在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個中原商會的手下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蔣如祥就站了起來,聲色懼厲的問道:“剛才的警鍾是怎麼回事?”
因為從正院跑到這裏的距離著實不近,那個手下一時間跑得氣血翻騰,“前麵...前麵...”捂著胸口說不出連續的話來。
而楊振凡已然恢複了常態,他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那個手下,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麵上茶梗,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這才氣閑神定的問道:“多少人?”
“回...回會長,三...三個!”
“混蛋!三個人就敲警鍾啊!”孟一飛氣得都跳了起來。
“知道是什麼人嗎?”楊振凡依然不急不惱,一副悠然的口氣。
孟一飛和蔣如祥看到楊振凡這種泰山崩於眼前都泰然自若的氣魄,不禁彼此交換了一個崇敬的眼神。
“不知道,沒來得及問,”那個手下在楊振凡如此鎮靜的詢問下,也沒有那麼慌亂了,話語也通順起來:“今天剛吃完午飯,曲爺突然從西側門摔了進來,好象腿上中了暗器,他瘸著蹦到正院西偏房的台階上就一下子坐到那裏,我們剛想去問他出了什麼事情,西側門就衝進來三個人,馬上就和正院守衛打了起來,他們武功好強,還有暗器,我們頂不住了!這個時候曲爺大喊敲警鍾,等張爺來的時候,警鍾已經響了。我來的時候增援正院的人越來越多了,張爺讓我回來通知會長。”
“曲河不是管巡視地盤的嗎?怎麼能替張希雨指揮正院的防禦啊?警鍾怎麼能順便敲?”蔣如祥歎到。
楊振凡卻沒有說話,他沉思了一會,站了起來,”我們去看看。”多年的江湖和領導經驗已經讓他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了。孟一飛和蔣如祥都跟著站了起來和那個傳遞消息的手下跟著楊振凡往外走,四人正要出偏院門,一陣驚慌失措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人還沒進偏院門,驚恐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不好了!會長!曲爺被他們抓住了!”
孟一飛和蔣如祥聽到這話,同時喊了出來:“什麼!”而楊振凡聽到此話正在往外走的身形也是一頓,但馬上又向外走去,剛出偏院門,那個滿臉驚慌的傳令兵差點撞上了楊振凡,“會長...會長...”這個手下看來急壞了,一個勁的大叫。楊振凡抬頭看去隻見管正院防禦的張希雨也沿著石板路向這邊跑來了,他一個巴掌把那個大叫的手下摑了出去:“這點風浪就嚇成這樣。丟盡了商會的臉。”楊振凡不屑的哼了一聲,迎著張希雨走去。而跟在楊振凡身後的三個人見到他掌摑傳令兵,馬上屏氣凝神,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跟著楊振凡。
“會長,他們抓了曲河做人質!”張希雨也是一邊跑一邊大叫。
楊振凡笑著挽住了張希雨的手:“不用慌,邊走邊談。對方三個人武功如何?打起來如何配合的?”
張希雨見他不管曲河,先問敵人的武功,不禁呆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整了整思路,說道:“敵人隻有三個人,但武功極好,追著曲河打了進來,正院三十多人的守衛全被打倒了,幸虧曲河讓敲了警鍾,否則真是....”張希雨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不敢想象的表情。
“你看他們三人是多大歲數?什麼關係,使得是什麼武功?我們的人死了沒有?是怎麼死的?”楊振凡一邊拉著張希雨走,一邊問道。
張希雨又被會長的話搞得一愣,他回憶了一下三個人的衣著舉止行為,說道:“我們倒沒有死人,倒是傷了幾十個。他們都是二十歲左右,以屬下看來,三個人應該是主仆關係!那個主子衣著華麗,一邊打人一邊狂笑,手裏拿著一把好劍接連砍折我們好多兵器,但是他一般打倒我們的人是用拳和腳,沒有用劍直接傷人。不過武功著實厲害,我們的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楊振凡的大腦一轉,已經分析了這個人,他心裏想著:“主子武功很好,不用劍傷人是他手下留情。那把劍能砍斷兵器,看來不是凡品,有這樣的武功和這樣的兵器,這個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那邊張希雨繼續說著:“他的一個手下是個暗器高手,我們很多人都是被他的暗器所傷,曲河也是因為中了他的暗器,沒有來得及跑開才被擒的,當時曲河大腿中了暗器之後,血從傷口裏噴出了一條長線.....”楊振凡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神色凝重的問:“那條血線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