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戠雖是金翅鳥中數一數二的猛將,卻偏生在傾潁麵前提不起威風,見傾潁動了真怒,忙賠罪道歉,然後將他和戴嬋兒被黑風子設計捉拿,黑風子又將他們交給他的師傅天媼子,天媼子本來要帶他們去一天柱取九幽之火將他們煉化,卻路遇張翼軫和青丘,幾人大戰一場,他兄妹二人為張翼軫所救,以及其後種種事情詳盡地說了一遍,隻聽得傾潁瞪大了一雙美目,難以置信戴戠兄妹二人離開渭水之後竟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更為張翼軫有驚無險的經曆擔心不已。
“傾潁莫怪,我今日前來隻是想告知你,凡間魔門重現世間,非但我等金翅鳥在他們眼中可煉化成如意珠,你等龍族對於魔門來說也是全身是寶,隻怕也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以後行走世間,傾潁一切要小心從事!”
“要你來管!”傾潁一顆芳心聽到張翼軫一人上路竟是這般險象環生,心中一時慌亂不定,想到渭水宮中的相扶相攜,眼眶不知不覺濕潤起來,恨不得立刻駕雲前去小妙境與他相會。
聽得戴戠在耳邊的羅嗦,心中卻更是忿恨。
“戴戠,你隻須管好自己的事情即可,無須假裝好人。你我從此便如同路人,請你自重。”
戴戠見傾潁一聽到張翼軫的名字便神情緊張,關切之意躍然臉上,臉上一絲怒意和嫉妒一閃而過,又聽傾潁說出如此決絕之言,心中更是無比煩惱,卻又不好當麵發作,哼了一聲說道:“莫非傾潁真的喜歡那凡間小子張翼軫不成?哼,除非他真有莫大機遠嶧毓斯Υ?芄懷刪頭上芍?體,否則終有一日我會與他公平大戰一場,勝者贏得傾潁芳心,敗者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我金翅鳥恩怨分明,張翼軫救我和嬋兒一命,我自會先報恩後報仇。傾潁,戴戠對你之心,天地可鑒!”
說完,也不理會傾潁一臉怒容,飛空而去。
傾潁心知若是戴戠想殺張翼軫,以翼軫之修為,斷斷不是神通廣大的戴戠的對手。
傾潁心中著急,忙返回龍宮,將戴戠之言告知父王,便要立即動身前往三元宮小妙境通知張翼軫小心戴戠和戴嬋兒。
傾東背著雙手,緩慢走了幾圈,對一臉焦急的傾潁說道:“潁兒,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張翼軫剛剛救了戴戠之命,而且金翅鳥一族又被魔門視為可煉化的寶物,短時間內,戴風絕對不會讓任何一人離開無天山。且戴風為人雖是縱容屬下又極為護短,但尚有恩怨分明之心,現在也不會允許戴戠兄妹貿然殺害張翼軫,更何況如今情況,戴風恐怕還有求於中土道門。”
“魔門在凡間現身,此事非同小可,我稍後也會立即通知四海及中土水族,嚴防魔門之人的異動。需知凡間之事上應天庭,既然凡間魔門重現,怕是天魔有變。這天魔,可是讓天帝都頭疼的厲害角色!不過魔門既然未動我龍族,我等也不好主動挑起事端,也免落天魔口實。另天帝既然不詔令天下皆知,或有深意也未可知,更是不可輕舉妄動,若是壞了天帝的計劃,其罪甚大!”
“如我猜測不錯的話,不出兩三日,戴風必會正式派人前來送來婚書,正式解除婚約。同時還會提出與我龍宮聯手共同對付魔門,而且戴風必定會大張旗鼓地前去三元宮送去貴重禮物,對張翼軫無意救下戴戠兄妹以示謝意。戴風此舉一是拉攏中土道門,二是好教魔門得知,他戴風與中土道門雖非盟友,但也絕非敵人。既然戴風要演一出好戲,我龍宮不好暇以整靜心觀看,豈不對不起戴風的一番良苦用心?”
傾東說完,洋洋自得地哈哈一笑,似乎頗為他的聰明和推測而沾沾自喜。
傾潁卻不理會父王的深謀遠慮,她隻擔心張翼軫安危,焦急地說:“可是,萬一戴戠發瘋,以他的禦風術飛到三元宮也用不了幾個時辰,順手殺了翼軫然後再返回無天山,戴風又能拿他如何?”
傾東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沒有可是,你現在哪裏都不許去!在戴風沒有退還婚書之前,你仍然是戴家的媳婦。若是以戴家媳婦的身份去私會其他男子,正被戴戠撞個正著,那戴戠便有理由說是張翼軫勾引他的未婚妻,先前救他之恩便一筆勾消了,以後便隨時可以找他公平一戰。張翼軫哪裏是戴戠的對手,所謂公平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傾潁還想爭辯什麼,傾東一揮手,一道匹練的光華驀然從袖間飛出,圍繞傾潁飛快轉了一轉。傾潁隻覺眼前一暗,便沉沉睡去。
傾東吩咐侍女將傾潁扶回房間休息,這才咳嗽一聲,說道:“傾洛,出來吧,你偷聽半天了,別以為父王不知道!”
一位眉目纖秀,氣質文雅而高貴的少年從門外閃身進來,一臉訕笑說道:“父王,孩兒哪裏是在偷聽,不過是前來複命早到了片刻!方才孩兒奉父王之命暗中觀察戴戠,果然那廝等姐姐走後,暗中隱藏在雲端等候,等了半晌不見姐姐出現這才悻悻而去。父王神機妙算,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