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棍無影,且看上仙無形(1 / 2)

二人人在空中飛行,這風行術乃是受戴嬋兒操控,她身子一歪,張翼軫也隨之向下跌落!

張翼軫大驚失色,不知戴嬋兒為何突然失控?掉入海中他倒是不怕,身懷玄龜珠再加上隱水訣,可保無虞。隻是這一跌入海中定然會驚動前麵二人,大事敗露,再暗中跟到祖洲便決無可能。

想到此處,張翼軫不由心中大急,左手去扶戴嬋兒,右手去拿仍握在戴嬋兒手中的無影棍。

眼見二人就要跌落到水中,張翼軫棍一入手,下墜之勢陡然止住,二人離水麵尚有不到一丈之遠,當真是險之又險。張翼軫急急朝前方望去,隻見靈動和羅遠公仍是不緊不慢地駕雲,顯然並未發現後麵的異狀。張翼軫這才暗中舒了一口氣,問道:

“嬋兒,出了何事?”

戴嬋兒驚魂未定,急忙鬆開握住無影棍一端的手,臉色慘白,說道:“你這棍子怪異無比,我一入手隻覺心神不寧,而且感覺重逾萬斤!以我金翅鳥天生神力,即便萬斤重物一手提起也不在話下,但此棍我卻拿持不住,棍一入手,竟連風行術也無法飛動,所以一不留神之下,我隻覺如負巨山,再也飛空不動,竟是將我生生壓下!”

呃?張翼軫不禁駭然,右手拿棍揮舞一下,輕若無物,比起尋常的三尺寶劍的重量也有所不如,怎會重逾萬斤?是了,忽又想起上次讓畫兒前去取棍,畫兒也說無法拿起。且傾穎當時一試之下,也是入手沉重如山。如此看來,這無影棍,當真是奇怪得很!

莫非隻有自己能拿動此棍?也不對,先不說靈空,就是成華瑞和紅枕也曾經拿過此棍,他們拿在手中也是正常得很,不見絲毫異狀。還有九靈道長也是仔細查看過此棍,也是輕鬆自如,為何隻有傾穎、戴嬋兒和畫兒入手便覺沉重如山?

戴嬋兒重又施展風行術,飛到空中,仍然一臉惶恐,想了一想,又小心翼翼地握住無影棍一端,隨即飛快鬆開,點了點頭,說道:“果然!”

“翼軫,你這棍子頗是古怪。若我自己拿在手中,感覺其重如山。但若是你手拿一端,我再手持另一端,也覺此棍輕若無物。如此看來,此棍應是自有靈性,已經認你為主,別人即便搶走,也是搶得用不得!”

說完,戴嬋兒一臉遺憾之色,心中卻暗自惴惴不安,原來想借機將張翼軫的神棍偷走,不成想神棍有靈,竟已認主,看來想趁此行得一法寶的計劃,恐怕是要落空了。

這少年看似懵懂,實則也是暗藏心機,眼下隻有看他前來東海到底所為何事了?戴嬋兒打定了主意,又慢慢恢複了平靜。

張翼軫卻是心中翻江倒海,難以平靜。那靈空隨手給他一根燒火棍,不但威力非凡,更有身具靈性,竟認他為主,這般神兵利器卻被靈空當成燒火棍用了十幾年,到底是靈空暴殄天物還是寶物自晦其形,不讓世人所知?

上次路遇天媼子,張翼軫舉手間將魍魎扔出數丈之遠,隻怕也是借此棍之威。如此一想,隻怕當時就算魍魎將他迷惑,伸手拿到棍子,也是無法拿起。畫兒乃是木石化形,戴嬋兒卻是天生神人,二人都無法拿住此棍,而九靈和靈空是修道之人,他和紅枕在並無道力之前也可輕易拿在手中,這般對比之下,恐怕此棍天生隻被凡人或修道之人拿執,若是木石化形或是神人,以及鬼怪一類,不能妄動神棍之威。

隻是這神棍既然如此非同一般,那靈空到底從何得來,又有何來曆?張翼軫暗暗下定決心,再見到靈空之時,一定詳細問個明白。

正一心沉思時,忽聽耳邊戴嬋兒輕聲說道:“翼軫,靈動和羅遠公二人,不知為何停止不前了?眼下才深入東海不過五萬裏,祖洲還在兩萬裏之外。”

張翼軫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果然遠處二人停在半空之中,遠遠望去看不真切,卻依稀可辯二人似乎在爭論什麼。

看了片刻,隻見靈動微微點頭,二人又重新前行,隻是飛行慢了許多,好象仍是遲疑不決。戴嬋兒忙施法跟上,不多時便與前麵二人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又行了小半個時辰,正全神貫注飛空的戴嬋兒忽然驚叫一聲:

“翼軫,那羅遠公似乎想要對靈動不利!”

張翼軫大驚,還未開口,卻聽戴嬋兒又說道:“羅遠公將手放在靈動後背,以示親密,卻為何手上紫氣彌漫,暗運靈力?”

果然不假!張翼軫仔細一看,靈動在右,羅遠公在左,一隻右手輕輕放在靈動後背之上,手上紫氣隱閃,顯然是蓄力已久,吞吐之間便可將靈動斃於掌下。一旦掌力外溢,以羅遠公的地仙頂峰的修為,靈動決無生還之理。

張翼軫難以置信地搖搖頭,說道:“不會!羅遠公乃是得道千年的上仙,和靈動掌門無冤無仇,決無要加害靈動掌門的道理?再說這得道高人,怎會輕易殺害一位地仙?不會,斷然不會!”

戴嬋兒譏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當仙人都是心性超然將萬事置身事外麼?他們不過是不食人間煙火,但心性之中的雜念和私心也有不少,不過是較之常人並不明顯罷了。便是我等神人,不也一樣爭強好勝,喜怒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