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論及天人合一,神通廣大,隻能單一操控一種天地之力的靈獸自是不如天仙。天仙得天機天心,動念之間可移山填海,無所不能。但若將一種天地之力運用到極致,比如風伯用風土伯用土,再有對天地之力的感悟和領會,隻怕便是天仙也多有不如之處。
畢竟,這風伯和土伯本是風之精和土之精,感天而生,其血脈之中的天生記憶卻比靠自行體悟而來的天仙要更接近天道,因為這些記憶傳承本身便是天道所成。
張翼軫本來想借飛廉和狸力之能得以將心中所想付諸實施,不成想飛廉和狸力不虧為風伯和土伯之稱,不但成功剔除風滴和土滴之中的風土特性,還因二獸天性之中的操土控風之神通妙用無窮,竟將各自記憶傳承之中的一些微弱意識凝入風土滴之中,是以張翼軫在吸收了風土滴之後,不但借助其內靈性將體內傷勢治愈大半,還無意中得到了一絲二獸控風操土的記憶傳承!
雖是極其微弱的一絲,但張翼軫卻是深知,靈性不比靈氣,靈氣或許可以散失用盡,靈性卻不會消亡,日後若是他恢複道力,修為精進之後,假以時日徹底領悟了這絲記憶傳承,雖說不能和風伯土伯一般對風土有神鬼莫測的操縱之能,但若是運用得當,隻怕飛仙以下都不能與之相比。如此,張翼軫得以療傷並得了記憶傳承,飛廉和狸力終於夙願得償,被堯娃尊稱為風伯和土伯,而堯娃見張翼軫精神大好也是由衷開心,也不再計較飛廉和狸力在一旁得意的笑容竟然持續了半晌。
張翼軫心下明白。方才飛廉和狸力也是耗費了不少心神,理應感謝,當下又揖了一禮,說道。
“翼軫傷勢得以恢複,應當感謝二位兄長的鼎力相助,感激不盡。”
飛廉和狸力樂開了花。麵麵相覷片刻,一同仰天大笑,說道:“翼軫不要多禮,我們在此地十萬八千年,你是第一個來到此島的生人,也是我們唯一的一個生人賢弟,這番機緣定是不淺。再說今日得堯娃改口,十萬八千年來,從未這般開心過!汪汪。嘎嘎!”
堯娃見二獸笑得這般開心,也難得地沒有恐嚇它們,圍著張翼軫轉了幾圈,見他精神大好,嘻嘻一笑,說道:“小哥哥,堯娃下次也凝聚一個火滴給你,可好?”
張翼軫體內本有水之靈性。是以才讓與水性並不衝突地風伯和土伯彙聚風土之靈。堯娃真陽之火過於暴烈,以他現在狀況體無絲毫道力,即便堯娃成功將火之特性除去,隻怕火之靈性與體內水之靈性衝突,也讓自己無法控製。
“待我身體全好之後,到時再和堯娃試演一下水火相容之術。”
話音未落,張翼軫忽見堯娃神情微變。接著飛廉和狸力也是微一愣神,怎麼回事?還未來得及反應,眼前人影一閃,玄真子三人平空現身眼前。
張翼軫暗叫一聲慚愧,方才這般反應,顯然堯娃感應之靈是為第一,飛廉和狸力也不差多少,隻有自己卻無絲毫感應,三人現身眼前才反應過來。
玄真子一現身,便笑意盈盈地衝張翼軫說道:“翼軫。幾月未見,眼見你傷勢大好,值得慶賀。現在我三人找你有事,請隨我等到茅屋一敘!堯娃也一起隨同。”
說著,目光掃過飛廉和狸力身上,說道:“你二獸自行離去便是,有事再隨時召喚!”
飛廉和狸力眼巴巴看著張翼軫。目光中有不舍之意。卻又不敢違逆玄真子之話,點一點頭。閃身消失不見。
玄真子略一點頭,張翼軫隻覺眼前景象瞬間變化,瞬息間便置身於長恨湖畔茅屋之前。四人再加一個堯娃,分別坐下之後,玄天子和玄問子上下打量張翼軫之眼,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讚歎之色。
過了半晌,還是玄問子開口說道:“翼軫,我等三人故意讓堯娃陪你,也並非是置你於不管不顧,隻是我等三人身內全是死絕之氣,不論療傷還是恢複道力,對你來說均無絲毫幫助。而堯娃本是天生之體,體內並無死絕之氣,由他陪你,總好過我等三個老不死地陪你,萬一一時手癢以死絕之氣助你療傷的話,你便隻能長留此間了。”
“對的,對的。”卻是玄天子按捺不住,急忙插話說道。
“我等三人便聚在一起,苦思冥想尋一個法子助你療傷,同時還得保你不受死絕之氣侵擾,是以思索良久,終於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既可助你身體恢複,又可讓你修為更進一層,時機成熟時便可重返世間!”
有此等好事?
張翼軫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雖是他借助風土靈性恢複了大半傷勢,但隻是身體稍好,此地並無天地元氣,是以體內仍是空空如也,沒有道力支撐,不能駕雲,也無法施展任何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