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力戰戴戠,無風怎可生浪(1 / 3)

老龍此言一出,身形忽地氣勢一漲,猛然間猶如撥高了數十丈,令人須得仰視才見。張翼軫也是暗暗讚歎,不虧為東海之主,雖是平時不動聲色,若是真的聲威顯露,端的也是一方之王,氣勢淩人!

老龍當前領路,張翼軫和傾穎緊隨其後,也不見老龍身形晃動,隻見他隻是高抬腳輕邁步,猶如閑庭信步,一步邁出,四周海水如眾星捧月般將老龍身形托起,一眨眼,便在百丈之外。

張翼軫看在眼裏,心神一動,心道雖說龍族隻是禦水,遠不如風伯控風和土伯操土可與風土同源,但似傾東這般心到意到,幾乎人水一體的禦水之道,隻怕也是參悟了天地元力的本源之力才得以如此得心應手。張翼軫也是施展禦水之術,拚出全力,才堪堪跟在老龍身後百丈。回頭一看,卻見傾穎一臉笑意輕鬆自若地離他不過一丈之遙,宛如淩波仙子。

不虧為天生水族,張翼軫不禁感歎,雖說並非天地靈獸,龍族的禦水本領隻怕也是天下無雙。心中略一思忖,便在前行之際也不閑著,細細感應老龍禦水之時,其周身海水跳躍之間,猶如一朵朵歡快的雲朵,圍繞傾東轉個不停。

走不多時,張翼軫忽然腦中一亮,忽有所悟。一眾水族也好龍族也罷,雖非由水形成,卻也是從水中所生所長,即便達不到水我一體,卻也如凡人生於陸上,如同時刻呼吸空氣而心無所念。若將禦水之道運用到極致,猶如平常呼吸一般無須起心動念便可運用自如,隻怕與由萬水而生的天地靈獸得記憶傳承的控水之術也不差多少。

張翼軫心中大喜,便放開神識,與前方傾東行經之處的海水合二為一,細細體會這些被傾東操縱的海水之中所留存的靈性。隻是張翼軫感應了半晌,卻隻覺傾東所經之處的海水與其餘海水並無不同之處。並無法力波動。也無神力外溢,既然全無不同,為何這些海水紛紛猶如被靈性牽引一般,前仆後繼地將傾東推向前去,且疾如閃電?

張翼軫自是心中不甘,腳下不停,閉目凝神,隻留神識外放,以感應傾東經過之處飛舞的海水禦水前行。眼睛一閉,張翼軫隻覺神識一片清明。感應到四處歡快跳動的海水如同一個個有生命地浪花一般,充滿了快樂愉悅地靈性,隻是這股靈性一閃即逝,且極其微弱。若不細心察覺斷然感應不到。

靈性本是無知無覺的,從何而來愉悅興奮的情緒?如此一想,張翼軫兒猛然間心神一震,莫非真是如此?正要喜形於色心中大悟之時,忽覺身上一輕,周身一片肅殺之意。急忙睜眼一看,卻原來已經來到海上!

但見眼前百丈之外,一片金光閃耀。密密麻麻隻怕不下千人,個個威風凜凜,當前一站,直如天兵天將下凡,聲勢浩大,奪人心魄。

眾人四散分開站列,中間之處,有一處旗幟迎風飄展。更有寬大無比的幢幡飄飛空中。下有一人,淩空坐在一把金椅之上。寬額方臉,不怒自威,正是無天山的金王戴風!

再看天上有幾隻長約百丈的金翅鳥現出真身,在空中盤旋不停,鳴叫聲聲,聲音清洌陰冷,令人心神不寧。

如此陣勢當真是大兵壓境,看來戴風也是愛女心切,不達目的隻怕誓不罷休!

張翼軫隻一露麵,忽聽一人高喊一聲:“張翼軫,你害死嬋兒,奪我傾穎,我戴與你不共戴天!”

話音未落,張翼軫隻覺耳邊傳來呼呼風聲,猶如萬馬齊鳴,攝人心魄,眼前一花,戴已然現身眼前,隻見戴目露凶光,昊天斧高高揚起,二話不說,當頭一斧劈下!

張翼軫手無寸鐵,見昊天斧金光大盛,情知此斧必是一件法寶,當下也不敢力敵,隱水訣瞬間施展,向左一側,須臾之間便躲開數丈之遙。

戴自是清楚也不會一斧就將張翼軫劈下,卻也未曾料到在他看來不是他三招之敵的凡間小子竟是踏波而行,且迅疾如電,一閃之下絲毫不亞於龍族的禦水之快,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心思一閃,便又想到定是那張翼軫與傾穎日夜相伴,如此才習得如此嫻熟的龍宮禦水之法,又想起方才張翼軫和傾穎一前一後出水,神態之間甚是親密,戴更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