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平當即愕然,說道:“張翼軫,我不怪你私闖極真觀,也不將你拿下交與上仙羅遠公便已是網開一麵,不想你還敢如此放肆,出言不遜,你莫要和靈空一樣真當我真平是這般軟弱可欺?”
頓了一頓,真平又覺有些失言,咳嗽一聲,又問:“我真平行事向來光明正大,哪裏設計害你了?張翼軫,還請把話說到明處。”
張翼軫如今修為今非昔比,方才聽吳沛說話間,便隱約感覺似乎哪裏有些不妥,待到吳沛講完,張翼軫猛然感應到幾道淩厲的劍氣由極真觀飛速而出,呈合圍之勢朝蓮落峰襲來。張翼軫頓時心中一涼,不由感歎真平道長看上去不疑有他,卻是表麵與他虛以委蛇,暗中竟通知極真觀等人將他圍困於此,如此看來,真平倒也是城府極深之人。
見真平一臉不解之色,張翼軫怒極反笑,答道:“事到如今,真平道長倒也無須假裝了,先前在你棲煙閣中還特意掛一副假畫騙我上當,也算是煞費苦心了,此等用心翼軫定當銘記在心。你和吳沛串通一氣,將我騙到這蓮落峰來,莫非就是因為此地絕無人跡,將我圍困在內,好讓我無路可逃,是也不是?”
真平也被張翼軫說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張翼軫突然之間態度轉冷,且言語之間頗多指責之意,一時也令真平疑惑之餘心中怒意漸起,說道。
“張翼軫,你不體諒我好心好意也沒有關係,卻不該胡亂猜測,隨意指責。我真平雖說不敢質疑上仙羅遠公之言,但也絕非對他言聽計從。你是好是壞與我無關,也絕不會特意放一幅假畫騙你,更不會和吳沛串通一氣將你騙來此地!既然你我言語不合。還請你速速離去為好,多說無益。”
“離去?你再看看四周,我現在還走得了麼?”張翼軫說話間心意一動,聲風劍呼嘯一聲躍到手上。一劍在手,少年臨風而立,環顧四周,一臉毅然之色,全無半分懼意。
真平修為畢竟不如張翼軫。便連張翼軫晉身地仙之境也沒有感應出來,是以聽張翼軫一說,這才心神一動發覺異常,略一感應不由大為驚訝,極真觀掌門真明以及“真”字輩高手真容、真命、真肯全數出動,分別從四麵呈包抄之勢將蓮落峰圍在其中,離此已是不足千丈之遠。
真平頓時一臉難堪之色,直視吳沛,冷冷問道:“吳沛,是你暗中通知真明掌門。是麼?”
吳沛倒也老實,看了張翼軫一眼,目光之中掠過一絲欣喜,說道:“是的,師傅。張翼軫乃是道門公敵,天下道門中人人得而誅之,是以徒兒方才暗中以密法通知掌門。若是今日一舉將張翼軫拿下,不但還天下道門一個公道。告慰靈動掌門的在天之靈,還可得以親見上仙羅遠公,由上仙親傳仙法,如此晉身地仙之境不遠矣……”
“混帳!”
真平怒不可遏,一步向前,一揚手打了吳沛一個耳光。這一掌真平怒極而發,蘊含道力,當即打得吳沛站立不穩。
吳沛半邊臉頓時紅腫一片,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接連打了幾個滾方才穩住身子。連滾帶爬地翻身而起。跑到一邊,一臉悲憤之色,說道:“師傅,你竟為了一個欺師滅祖之人對徒兒下此狠手……徒兒不服!”
真平見吳沛被她一掌摑出,竟被打得如此悲慘,不免心生悔意,歎氣說道:“吳沛。休怪為師出手傷你。隻是張翼軫信任為師,你如此做法卻讓為師失信於人。日後我還有何顏麵再見他的師傅靈空?”
吳沛惡狠狠地瞪著張翼軫,忽然猙獰地一笑,說道:“好,好!張翼軫,因為你師傅打我一掌,稍後我會找你加倍償還。你且等著,今日便是你葬身之時。”
說話間,數道劍光閃過,忽見四人現身於蓮落峰,分立四方將張翼軫圍在中間,正是極真觀的真明、真容、真命和真肯,再加上真平,極真觀現存五位“真”字輩高人全部在此!
吳沛見狀,欣喜難耐,心道張翼軫如今再有通天修為,也難敵極真觀五大高手合圍,是以一時也顧不上臉上腫痛,忙一一向四人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