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西忽然間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這也是無奈之舉,隻因這魅妖過於狡猾,且與傾巍心意相通神識相連,若是提前告知翼軫,隻怕魅妖聽聞之下不肯現身相鬥。若讓她有了提防之心,得知翼軫身具控水之術,便再難出奇不意將其收服!”
傾穎和畫兒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二人一問一答說些什麼。傾穎還好,隱隱猜到了一點,畫兒卻心思單純,歪頭想了一想,卻是問道:“主人師兄,剛才你是不是上了老爺爺的當,被他騙到了,才和那個小龍打了一場,對不對?”
張翼軫被畫兒的話逗得搖頭直笑,向傾西微一點頭,說道:“還是請叔父將其中詳情說出,我也隻是一知半解,隻在碧玉刀突生異變之時察覺到其中有異,一時猜到隻怕傾巍被某種可以控水的妖物所製,而叔父一眼便看出我身具控水之能,是以才借我手除去此怪!”
說著,張翼軫心意一動,驀然一個其藍如碧的元水罩形成,將手中猶如藍色火焰之物罩在其中。藍色火焰猶不死心,在元水罩內四處遊走,試圖脫困而出,隻是一碰到元水罩便被其上精純的元水之力反彈,試了多次不得而出,終於死心,沮喪地停在元水罩之內,一動不動猶如死去一般。
傾西盯了藍色火焰半晌,目露仇恨之意,過了多時忽覺有些失態,這才回頭對張翼軫愧然一笑,說道:“傾巍被此魅妖殘害數年,我想方設法意欲除去此妖,卻苦於天地雖大卻難尋控水靈獸,更遑論可控水之人,是以數年以來始終無計可施。不料今日傾穎突然現身西海,且身邊的少年竟是身具控水之能。怎不令我一時欣喜若狂。”
“不過這魅妖詭計多端,附在傾巍神識之上,多來以來早就與傾巍心意相通。是以若是我一語道破翼軫身具控水之能,這魅妖一聽之下定有防範。**首發**而傾巍雖被魅妖所治,平常之時魅妖也並不發作。是以傾巍大多時候倒也正常。”
“不過這魅妖畢竟身為妖族,行事多有不端和詭異之處,平常雖是隱藏於傾巍體內不出,卻吸取傾巍精血。煉化傾巍神力。若是一時不慎若惱了她,發狂起來,便控製傾巍神智,令傾巍瘋癲起來六親不認,見人便砍。將好好的一個傾巍變得人人懼怕。再無龍宮三太書之威勢。”
“叔父,這魅妖是何等妖怪,怎的如此厲害?”傾穎一時不解,不免開口相問。
“魅妖乃是滄海桑田之所所生的一種可以魅人心智的妖物,平常便如一團藍色火焰,若是修到極致,無聲無息,無形無質,可乘人不備侵入神識之中。一旦附體。便與附體之人神識相連,再難分離。這魅妖因是由水而生。天生便具有控水之能,雖是遠不如天地靈獸玄冥的控水之能可得天地元水之力,卻也稍在龍族的禦水之術之上,是以若無控水之能,莫說將魅妖從傾巍體內剔除,便是將魅妖除去也是不能。”
“且這魅妖生性狡猾多變,善於變化,以聲音和情景惑人心智。今日我一見翼軫,不想他小小年紀竟是身具控水之能,當即大喜過望。而傾巍一見傾穎心儀翼軫,心中不服,便有心與翼軫一較高下。我便存了逼翼軫出手除去魅妖地心思。隻是雖知翼軫的控水之能定在魅妖之上,卻並不清楚翼軫是否暗中理會我的用心。奈何傾巍被魅妖為害多年,若再不除去,不定何時魅妖強大或是厭倦之時,強行離開傾巍身體,到時傾巍也是難免一死,是以我便將心一橫,賭上一賭!”
說到此處,傾西一臉得意,掩飾不住興奮之意,撫掌大笑幾聲,才繼續說道:“幸好還是我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翼軫之能,一賭之下竟是出奇地順利,多年難題迎刃而解,怎麼不令我喜出望外,一時老懷大慰,哈哈……”
“哼哼……”
忽見畫兒一臉不以為然之意,小臉高高仰起,卻是看向張翼軫,插話說道:“老爺爺,畫兒覺得你說得不對。^^^^首^^發^^其實並不是你有多麼聰明,說到底還是主人師兄機智無比,神通無敵,神機妙算,隻和小龍一交手便知道他腦書出了問題,然後出手之間就輕鬆替他解決。如果不是主人師兄心思剔透,老爺爺你再自吹自擂也不過是一堆空話,是也不是?”
畫兒一番話雖是刁鑽卻入情入理,一經說出,傾西一聽之下竟是絲毫不惱,上前拍拍張翼軫肩膀說道:“畫兒此話不假,若說心思剔透,還是翼軫聰明過人,若非他瞧出蹊蹺之處,我這一腔心情隻怕又要落空。不過我還是要感謝穎兒,也不知她從哪裏尋到如此一個絕頂聰慧地少年,才解了我多年的煩憂,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