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聽此言,傾南臉色微變,隨即恢複正常,打了個哈哈,說道:“穎兒,這個女娃娃當真有趣得很,這木石化形心性單純,與常人大不相同,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有趣,有趣!”
傾穎情知傾南心中不快,不過借此掩飾尷尬,忙接話說道:“伯父所言不假,畫兒生性如同孩童,行事常出奇不意,雖是直爽,卻從無惡意。伯父為人大度,自然不會計較些許小事。”
被傾穎一誇,傾南也就就勢略過此事,隨後當前一步,領眾人來到南海龍宮。
南海龍宮若說占地不比東海龍宮寬廣,卻無論精致還是奢華都遠勝東海龍宮許多,西海龍宮若與之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倒讓張翼軫一時也覺有趣,同為龍王,不想各海之間還相差甚多,如此推想,隻怕北海龍宮也好不了多少。
眾人分賓主落座,又寒喧一番,傾南這才問起傾穎來意。傾穎輕輕一笑,卻是看向張翼軫,對傾南說道:“伯父,此事還是由翼軫說起為好。翼軫所說,便是傾穎之意。”
傾穎此話傾南豈能不懂,頓時心中駭然萬分。先前他見傾穎與幾人同行,心中便不免猜疑傾穎身為東海公主,怎會與世間凡人和木石化形一起前來,倒也令人費解。
如今又聽傾穎言外之意一切以張翼軫為主,且目光柔情畢露,顯是傾心此人,一時令傾南震驚之餘又大惑不解。張翼軫年紀輕輕便晉身為地仙修為不假,但傾穎身為天生神女。怎可與凡人相伴?再說天規也不允許神女下嫁凡人。地仙雖也是仙人,但畢竟隻是地上之仙。未脫凡人範疇,仙凡之別若是逾越,天帝即便不理會如此小事,但若有人抓住此事不放,上奏天帝,參傾東一個大不敬之罪,天帝治罪下來,傾東也隻好低頭。以傾東之精明。自然不會不想到此節,為何還縱容傾穎與張翼軫相伴,倒是咄咄怪事。
傾南心思翻轉之際,一時愣神當場,竟是呆了片刻。(' 首' 發)
張翼軫見傾南失態。心知傾南定是被傾穎所言震驚,當下淡然一笑,說道:“好教龍王得知。我等幾人前來南海有三件事情相求,其一,不知這南海之上,日前可有一名金翅鳥經過?”
此言一出,傾南頓時驚醒,忙點頭應允:“確有其事,翼軫你從何得知?”
傾南猛然間一臉熱切之意,倒讓張翼軫不由為之一愣,不知傾南一聽金翅鳥之事。為何如此動容。
其實。金翅鳥之事是傾南揮之不去的心病。是以此次傾穎前來,傾南心思電閃間便想到東海與無天山來往甚多。且傾穎也曾與金王之書戴有過婚約,盡管後來解除,但相比南海眾人來說,傾穎對金翅鳥所知甚多,傾南正是想通此處,才下定決心親自出海相迎,以求贏得傾穎好感,萬一傾穎與飛掠南海之上的金翅鳥相識,正好可以探出金翅鳥來曆,是前來特意為害南海還是隻是路過,不管是何種目的,有傾穎在此,應該也好應對一些。
張翼軫點頭說道:“若是我所料不錯,此金翅鳥正是我等幾人特意前來追尋之人,不知她來此約有幾日光景?”
聽張翼軫說與此金翅鳥相識,傾南頓時心中大定,一時老懷大慰,當即喜笑顏開說道:“應有十幾日左右,不知翼軫如何與金翅鳥相識,此人前來南海所為何事?”
張翼軫自是不知傾南為何突然之間如此高興,從時間上推算,應該正是戴嬋兒不假,微一沉吟,隨即說道:“乃是我地一個舊友,至於她所來南海何事,我也不得而知。一路追尋前來,至今尚未見她一麵……此事暫且不提,先謝過龍王相告。其二,不知龍王可知十洲之一地炎洲位於南海之上何處?”
金翅鳥的威脅解除,傾南心情大好,一想到又可重新恢複清靜閑散地逍遙時光,也不再細想張翼軫不過是一名小小地仙,為何既得龍女青睞,又和金翅鳥有舊,又聽他問起炎洲,想了一想,答道:“炎洲位於南海,我也早有耳聞,隻是我在位多年,也從未見過炎洲現形。..::首::發..據傳海內十洲,南海兩洲,西海一洲,東海五洲,北海兩洲,不過別說我未見過傳說中位於南海的炎洲和流洲,隻怕四海龍王,也從未有一人見過其領海之上的任何一洲。這十洲之說,多半是虛傳,恐怕不真。”
如此回答自然不得張翼軫心意,不過一想傾南說的也是實情,倒也並非都如西海龍王一般喜好推測,這南海龍王,倒更象一個富貴閑人。微一思忖,張翼軫便將西海無雨與南海多雨的推論說出,心中並不抱太大希望,隻想或許可以給傾南一絲提示,或許可有助於傾南想起什麼。
傾南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奇道:“怪事,你別說,有關西海和南海氣候不同乃是因為聚窟洲和炎洲之故,翼軫此說倒與我那女兒傾景推斷一模一樣。我以前隻當她年幼無知,不過是天馬行空的小兒想象罷了,不想竟與翼軫的想法不謀而合,倒也是一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