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南山風行,卻見劍若驚龍(1 / 2)

真的是嬋兒麼?真的是她?

曆經不下數十萬裏的奔波,從海角天涯追到海枯石爛,又由西海龍宮轉道滄海桑田,隨後又一刻不停來到南海之上,無數日夜的擔心和掛念,馬上就能見到戴嬋兒,張翼軫卻欣喜之餘心中忽然閃過一絲疑慮和不安。

以戴嬋兒之稟性,怎會一人獨處此島,且呆立凝望,莫非是她被禁錮於此,還是此島有何古怪,令她無法逃離不成?

張翼軫雖是細想之下也察覺隱有不妥,但救人心切當下也顧不了許多,且百裏之遙瞬間便至,幾人身形一晃便來到島前百丈之內,此時高台之人的女子相貌被眾人瞧得真真切切:隻見她長得猶如初升雲霞,燦爛明媚,也如清晨露水,清潔欲滴,雖說也是清秀絕俗的一位絕美女子,卻令張翼軫幾人頓時大吃一驚:此人並非戴嬋兒!

按捺住內心的驚駭不解之意,張翼軫當空站立,厲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身具戴嬋兒氣息?又為何在此假冒戴嬋兒引我幾人前來,是何居心?”

那女子莞爾一笑,頓現無邊風情,說不出的嫵媚之意,口中卻說:“先不要問我是何人,你幾人且先報上名來,若說得慢了幾分,萬一戴嬋兒性命不保,可莫要怪我。**

張翼軫正在說話,青丘卻搶先一步說道:“此湖名南山湖,此島名南山島,此女子一身修為雖是不高,卻所學甚雜,本有道門道力。卻又夾雜魔氣,倒也是古怪得很……應是出身道門卻又中途入魔之人!”

被青丘一語點破來曆,那女子一愣,隨即笑道:“這位道長好生厲害,眼光倒也毒辣,竟能隻看一眼,便可道破我的身份,了不起!不過看你修為應該也不算太高,怎會有這般眼界?倒不知道長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也好叫我用心記下才是!”

見這女子東扯西扯,張翼軫心生不耐,質問:“莫要胡亂打岔,快快說來戴嬋兒現在何處?如若不然,休怪我下手無情。”

就在方才女子與青丘說話之間,張翼軫心意大開,控水之術一經施展,方圓百裏之內全在感知之內。卻發覺四周空空蕩蕩,除了此女子之外,再無一人,不由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若說這女子身為誘餌,誘騙幾人上當,隻以眼前女子不過人仙的修為,又能如何留住他們幾人?雖說百裏之外是否有高人隱藏不得而知,但眼前他離這女子不過百丈之遙,舉手間便可將她製服,百裏之外的高人即便飛空再快。\\也快不過他隻動一念之快!

那女子忽然怔住,定定地看了幾人片刻,自言自語說道:“你幾人並非金翅鳥。都是凡人,一名少年,兩名女子,一個老者,未曾聽師傅說過會有這幾人前來,不過師傅說過或許會有一名凡間少年來此……”

那女子猛然頓住,眼露驚喜之意,直視張翼軫說道:“莫非你就是張翼軫?”

事到如今,張翼軫也隱約猜到這女子在此設局,似乎並非特意針對他們。且這女子麵對幾人也這般鎮定,定是有恃無恐,是以也未敢輕舉妄動。被她喊出名字,張翼軫也不再隱瞞,點頭說道:“不錯,是我。你又是何人,為何能散發嬋兒特有的氣息?”

那女子尚未回答。卻見青丘綠玉杖猛然間綠光大盛。冷哼一聲,說道:“南山湖。南山島……嘿嘿,天媼子何在?上次長安城外刺我一劍,此事一直銘記在心,眼下青丘來此,還不速速出來受死!”

天媼子?張翼軫怦然而驚,猛然想起上次在清虛絕頂聽成華瑞所說,紅枕和凝婉華拜天媼子為師,如此說來,眼前此人莫非便是號稱“清虛雲霞”地凝婉華?

當下又想起紅枕說不定也在此處,心意一動,倏忽間一道天地清風平空生起,隻一卷,便將那女子束縛當場,隨即說道:“中途入魔的道門中人,看來你定是清虛宮的凝婉華了?若有實情相告,念在你曾與成華瑞同門之誼的份上,可饒你不死。*若再是執迷不悟,為虎作倀,少說也要廢去你一身修為,你可考慮好了?”

凝婉華見不動聲色間便被張翼軫束縛全身,動彈不得,心中大駭。本以為張翼軫即便修為再高,不過與成華瑞相當,不想他不知用了何等法術,竟能操縱天地之風將她定住,如此神通,便是金翅鳥也是有所不如。這般一想,心中再無半分勇氣與幾人周旋,立時開口求饒:

“張翼軫不要殺我!我在此以身作餌也是身不由己,全因被天媼子逼迫而無奈為之,並非甘心作惡。^^那天媼子令我在此大放戴嬋兒氣息,一共捕獲了十數隻金翅鳥,本想再獵取幾隻便一同捉了煉化如意寶珠,誰知卻將你幾人引來!張道兄,可否救我逃離天媼子魔手,我願棄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