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侍魂說得慎重,言談之間不象假裝,張翼軫聲風劍化為漆黑之色,卻並不收回體內,同時後退一步,說道:“有勞閣下告知,在下洗耳恭聽!”
高侍魂見張翼軫戒心未去,搖頭一笑,也是後退一步,這才說道:“在下奉無明島島主簫羽竹之命,前往鐵圍山收回量天尺,不料被閣下所阻攔,最終功敗垂成,也終讓潘恒天魔大成。其後我和商兄緊追潘恒半日,一時失去了他的所在,無奈正要返回之時,在下又收到島主傳訊,令我速來無天山製止白鳳公子行凶,誰知還是來晚一步……張翼軫,你未免下手太於決絕了,竟將白鳳公子打得萬劫不複,他總算也是在天庭登錄在冊的飛仙!”
張翼軫“哼”了一聲,說道:“在我眼中,飛仙也好,神人也罷,神人任意殘殺凡人,飛仙肆意殺害神人,在我眼中一樣都要以命抵命……怎麼,你還想替白鳳公子討還公道不成?他強搶神女,又不思悔改,殺死無天山數十條性命,又如何將天規天條放在眼中了?”
高侍魂眼中怒意一閃而過,卻又強忍不發,繼續說道:“罷了,白鳳公子之事不必再提,日後若有機緣,由我家島主與你再說個清楚。白鳳公子奉我家島主之命前來無天山強搶戴嬋兒,其實也是有命在身,身不由己,不過他行事無端,不聽島主吩咐,不知變通,盛氣淩人,落到今日下場,也是合該有此一劫。島主修為通天,或許早已堪破天機,也是有意為之……此事略過不提,但說鐵圍山之事,張翼軫,你助潘恒成就天魔。惹下了滔天大禍,你可清楚?”
張翼軫一愣,見高侍魂雖然表麵平靜,實則也是強壓憤恨之心,怕是對他滅掉白鳳公子一事無比憤怒,不知是懼於眼前形勢所迫。還是另有所圖,卻是隱忍不發,反而對他詳加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心生狐疑,微一思忖,便問:“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飛仙,怕是還沒有本事惹出滔天大禍出來,且所謂相助潘恒成就天魔一事,也是無心之過。隻為搶奪量天尺不成,又被天雷鎖定,無奈之下的自保之舉。所以不必拿此事嚇我。不過已然既成事實,我也無話可說,不知閣下所指滔天大禍,隻是此事麼?”
高侍魂未料到張翼軫是這般態度,頓時愣住,稍一遲疑還是說道:“張翼軫你有所不知,量天尺本來便是無明島之物,且鐵圍山也好,量天尺也罷。甚至天庭、無明島和無根海一起出動,派人下凡,所有事情都與你的身世有關!”
“此話當真?”張翼軫怦然而驚,一臉驚訝之色,驚問,“此中事情,怎會與我身世有相幹之處?如此說來,我的身世之謎,在天庭之上。難道是眾人皆知之事?”
高侍魂搖頭說道:“怎麼會?你的身世之謎即便在天庭之上,所知之人也不過數人。我原本也一無所知,隻是下凡之前才聽島主說起,並再三叮囑要嚴守秘密,不得對無關之人說出。不過我也是所知甚少,隻是知道不管是無明島派人前來強搶戴嬋兒,還是無根海派人前去劫持傾穎,全是因你而起,或是說。全是因你的親生父母而起!”
“那你所說滔天禍事究竟是何等天大之事?”
“不管如何。潘恒成就天魔也是得你相助,潘恒與無根海交好。而無根海與無明島素來不和。潘恒天魔大成,定會成為無根海座上賓!”
張翼軫聽了恍然一笑,說道:“說來說去,還是你無明島心中怨恨我助潘恒成就天魔,所謂滔天大禍,說的也是你無明島衝天一怒,然後再派飛仙下凡前來殺我?”
“並非如此……”高侍魂苦笑說道。“實不相瞞。早先無明島確實也和無根海出於同樣目地。才派人前來無天山強搶戴嬋兒。不過島主自你被紫金鈸煉化而不死之後。不知何故突然改變了主意。轉而改為要助你一臂之力。不再尋你麻煩。所謂滔天大禍。是指此次你助潘恒天魔大成。不但無明島大為不滿。天庭也會怪你多管閑事。說不定一怒之下不將你名列《太玄長生錄》不說。還會借機阻撓你與你地親生父母見麵。不僅如此。潘恒飛升天庭之後。是否尋你晦氣暫且不提。無根海肯定還會派人下凡。不將你置於死地勢不罷休。以前還有天庭之人暗中護你周全。經此一事。天庭放任不管。以無根海地實力。張翼軫你不過是飛仙初成。隻需要派來兩名飛仙。你焉有命在?”
張翼軫聽了卻是大惑不解。問道:“我無意中助潘恒成就天魔。而潘恒與無根海交好。無明島又與無根海交惡。應該是無明島大怒之下派人殺我才是。為何是得了便宜地無根海?”
“此間事情頗為複雜。一時也難以說清。此事也是島主簫羽竹傳訊給我。讓我轉告於你。小心提防無根海之人地報複。島主並未明說。不過依我推測。或許因為雖然潘恒表麵上與無根海交好。而無根海並不想讓潘恒成就天魔。隻想讓他滯留凡間才最合無根海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