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軫也是清楚,以萬火之精依附於青丘神識之上的方法雖是管用,不過若是在天地禁製之處,或是相距七萬裏以外,他也無法再操縱青丘神識之中的萬火之精,是以不如除去,以防萬一他身遭不測,而青丘又正好在範圍之內,被他連累身亡,也非他所願。
青丘一時大為意動,當即長身而起,衝張翼軫深揖一禮,說道:“青丘承蒙翼軫信任,非但不計前嫌,且還為我解除禁製。從此青丘歸心,誓死追隨翼軫,永不反悔!”
張翼軫淡然一笑,伸手扶起青丘,說道:“你我二人雖然相識不久,不過一路之上相隨相伴,也算是患難之交,以前些許小事,事過既忘,不必記掛於心。我稍後還要前往三圓宮,以你的足智多謀和商兄的通天修為,保得東海龍宮平安,應該不在話下。此事,便有勞青丘了。”
青丘鄭重承諾:“青丘定當誓死保護東海龍宮!”
商鶴羽也在一旁笑道:“翼軫不必掛念,依我看,青丘一身修為雖然不高,不過他體內仍有莫名氣息,連我也無法看透,或許另有玄機也不得而知……青丘,你是如何得知鐵圍山中有量天尺即將出世?”
青丘也是一臉疑惑,細心一想,無奈說道:“按說我現在神識凝重,神智清醒,應該記起所有前事,隻是不知何故,總覺有一些阻礙,仿佛信手拈來之事,明明就在眼前,就是無法抓住。鐵圍山之事便是如此,我隻是覺得必須前往鐵圍山,也是隻覺事關重大,至於究竟所為何事,究竟與我有何幹係,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商鶴羽點頭說道:“如此看來。你的神識看似大好,實則還有受損之處,又或者是被人留有某種法術也未可知。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畢竟與神識相連,需要小心應對,以免萬一不慎。便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青丘嗬嗬一笑,說道:“不急,我非人非鬼數百年也活了過來,又神識恍惚過了不知多久,要是心急,隻怕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不過雖然我不太清楚前來鐵圍山究竟所為何事,不過對於鐵圍山是何來曆,有何用途,卻還是略知一二。”
張翼軫一聽大喜。忙說:“快快說來,先前聽高侍魂所說,鐵圍山與我親生父母也大有幹係。”
青丘微一點頭。細心一想,緩慢地說道:“先前我雖然並不清楚所為何非要急急趕來鐵圍山,而在鐵圍山之時被紅枕斬殺掉魔性化身,修為大減,不過卻因此也得了不少好處……魔性化身一除,一些本來模糊不清的事情卻有豁然開朗之感,盡管並非全部事情都曆曆在心,卻也有許多不明之處,自然而然眼前一亮。腦中閃現出千年以前,鐵圍山從天而降之時的情景。”
眾人聽了頓時愣住,都一臉驚訝緊盯青丘,聽他講述當時情形。
傾東身為東海龍王。受天令所限。不敢私自邁出東海一步。饒是他見多識廣。對千年以前鐵圍山如何而成也是絲毫不知。商鶴羽千年以前之時。正是身在滅仙海之中。是以也全然不知。眾人都被青丘繪聲繪色地描述驚呆當場。一時都聽得入神。
話說千年以前。本來四海升平。中土凡間與四海相連。百姓出海打漁。或是望海觀景。也是一片盛世景象。不知何故。忽有一天東南之地雷雨大作。在中土世間與東海相交之處。無數天兵天將與一人激戰不休。天兵天將人多勢眾。被圍困之人生得臉龐方正。一臉冷峻之意。一人獨戰數十人。竟是打了個旗鼓相當。毫不退讓。
激戰一連進行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當時大雨傾盆。電閃雷鳴。天兵天將借助雷電之力和天威相助。仍是不能取勝。方臉之人卻是越戰越勇。眼見便要逃向東海之中。忽然之間。陰雲密布地天空裂開一道巨縫。一道青光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擊中方臉之人。
此人被青光擊中。一聲大叫。隨之倒地不起。天兵天將一湧向上。施展法術將他當場束縛。隨後領頭之人也不知從何處得了指令。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青光越閃越亮。並且呈波濤之勢向外蔓延。不多時青光閃耀之間。生生沿著中土世間與四海相交之處。形成一道高有千丈寬有百裏長不知幾百萬裏地青光屏障。將整個中土世間團團圍住。
天兵天將緩緩升空。待眾人升到半空之時。青光之山已經化為實質。重重疊疊。將中土世間與四海完全隔絕開來。而被束縛地方臉之人。也被壓入山下。生死未卜。
“我雖然不知被壓之人姓名。不過不知為何心中卻是無比清楚。此人本來居住在咫尺天涯之地。本身乃是控金靈獸!”青丘說到此處。一臉痛惜之意。竟是不能抑製心中悲傷。差點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