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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秋宅院,涼亭之中,張翼軫輕抿一口杯中香茗,讚不絕口:“好茶,香遠益清,入口綿軟悠長,深得茶道三味。”
放下茶杯,張翼軫又將一串葡萄放入口中,更是連連稱讚:“其味甘美,入口即化為汁水,隨即水化為氣,氣入體內,可滋生仙力,仙家所產仙果,果然不同凡響。”
見張翼軫品味半晌,不提及一點有關風楚者之事,之秋再也隱忍不住,發作而出:“張公子,先前風楚者之事,你助他神通大漲,隨後又對他生疑,為何又突然離去?眼下不慌不忙,難道你不著急尋找親生父母不成?”
張翼軫點頭笑道:“之秋,本來剛到方丈仙山,我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親眼見到親生父母。不過方才在你的引領之下意外遇到風楚者,我忽有所感。想我為了前來方丈仙山,在世間幾乎走了一遍,顯然是有人有意為之,一是不讓我輕易與親生父母相見,二是恐怕另有深意,利用我的迫切心情,讓我為他所用。而今日我一踏入方丈仙山,先是聽聞千年以來並無仙人進出此地,又與你相識,再後又見到風楚者手中照天鏡。不過仍是並無突破,還是難以解開目前困境。正好在你的靜心亭中細心一想,突然想通,既然在世間有人暗中阻撓我與親生父母相見,來到方丈仙山,那人應該還會故計重施,所以我想既來之,則安之,管他作甚,不如先品茶賞花。也是先落個自在再說。”
之秋眼中閃過一絲疑問,隨即展顏一笑,點頭稱是:“說得好。既然不知前路歸處,不如隨處歇腳。心安處即是故鄉。張公子,若不嫌棄,寒舍客房甚多,可以久居。”
張翼軫讚道:“之秋為人善解人意,且又知書達禮,可當摯友。既然之秋盛情難卻。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先將此處暫時當作方丈仙山的安居之地。”
之秋笑靨如花,喜形於色:“張公子肯當之秋為友,是之秋之幸。”
二人當下又客套幾句,張翼軫話題一轉,問道:“先前聽之秋所說無底洞之事,我心生不解。飛仙仙體萬物難傷。且有移形換位踏破虛空神通,怎麼聽之秋所言。還可以如凡人一般跳入無底洞而死,難道無底洞有何古怪不成?”
之秋臉色一黯。點頭說道:“怪隻怪風楚者欺人太甚,此人一向囂張,自恃魂風之術獨步方丈仙山,無人可擋。其實倒也並非他法力高強到可當方丈仙山所有飛仙,而是前來方丈仙山的飛仙,全是生性溫和與世無爭之人,幾乎全是成雙結對來此自在逍遙地仙侶,無人再做爭強好勝之事,即使與他人起了衝突,也是一笑置之,轉身離去。久而久之,風楚者便以為眾人都是膽小怕事之輩,便日益肆無忌憚。不過好在他也隻是找人比試,點到為止,不敢輕易傷人,畢竟都是飛仙,一旦真正翻臉,也是極難應付之事。”
“五百年前有一名女飛仙被他逼迫。也不知何故。突然之間就跳入了無底洞中。按說飛仙之體確實也是萬物難傷。不料剛一入洞。便一閃而隱沒不見。隨後一聲慘叫傳出。緊接著靈氣一閃。女飛仙地靈體從洞中逸出。剛一出洞。便被天庭發覺。一道輪回天雷打來。當即將靈體打入輪回。從此方丈仙山地飛仙都視無底洞為凶險之地。無人再敢前往。”
無底洞?名字倒是與華山深處地無底洞相同。不過張翼軫卻不認為兩者有何相幹之處。畢竟天地之大。相同相似之事太多。也不用過於計較。不過無底洞可以吞噬飛仙。一時讓他大為驚訝地同時。不免心中暗自猜疑。以方丈仙山此等仙家福地。為何會有無底洞此般凶險之處。不合常理不說。隻怕其中還另有隱情。
“之秋。無底洞是天然而成。還是有人以無上法力開鑿而成?”
“張公子何出此問?”之秋一臉驚訝。低頭一想。搖頭說道。“我對無底洞之事所知甚少。也隻是聽他人說起。從未親眼所見。方丈仙山之上。從無人談論無底洞之事。至於方才你所說地有關無底洞來曆。莫說是我。隻怕眾多仙人也是從未想過之事。”
在未經證實之前。張翼軫不會輕易將心中疑問說出。是以隻是點頭一笑。說道:“我也是一時忽有所想。方丈仙山畢竟是仙家福地。既然此地得天獨厚。福澤綿長。適宜飛仙居住。怎會再天生而成一處可以吞噬飛仙地無底洞。此事大異常理。或許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