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一輛從墨西歌飛來的國際航班呼嘯著降落在華夏國西京機場。
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象,我突然情難自製的熱淚盈眶,心中有個聲音在憤怒的嘶吼。
華夏,我魏霆回來了!
三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毀了我的一切,也把我燒的麵目猙獰如鬼。
如果不是大哥拿刀捅死了幾個魏東林的走狗,又將我從火海中拖出來連夜送走的話,恐怕現在我已經被燒成了骨灰,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可是大哥卻因為故意傷人被判終身監禁!
我媽瘋了,我爸在獄中毫無征兆的死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突發性疾病。
而我,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遠走他鄉,吃盡世間疾苦。
這一走,就是一千多個日月。
從一開始的晝不能食,夜不能寐,再到後來拚盡所有力氣活下去,我隻有一個念頭。
報仇!
沒有人知道我為此受過多少苦難,流過多少血淚!
我在南方的工地扛過鋼筋,在香港夜總會當過服務生,在泰國街頭擺攤賣過水果,最終去了墨西歌,成了一個拚命活下去的地下黑拳手。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可憐蟲!
可就算是隻蟲,我也要爬上最高的枝頭,放肆狂叫,天下皆知!
我的外表經過高人改造,已經判若兩人,冷峻不羈。
可我的心沒變,那裏埋藏著一座洶湧狂暴的火山!
……
此時此刻,站在在富麗堂皇的大廈前,我平靜的點燃一根香煙,緩緩的吐出一口藍色的煙霧。
看著眼前走過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思緒萬千。
曾經,他們是我爸的心腹,是我的叔伯兄弟,但在一夜之間成了要置我們全家於死地的仇人!
這些人為了巴結二叔魏東林而栽贓嫁禍給我爸,又把我和我哥像狗一樣踩在腳下。
隻為了一樣東西。
錢!
……
思想之間,煙已經燃到了盡頭,
我手指輕輕一彈,將煙頭遠遠彈了出去。
嗖——
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不偏不倚落在了經過的汽車玻璃上。
其實隔著老遠,我就看清楚了這輛車的型號,車牌,以及開車的人。
陝a90101。
那是我的生日號碼。
一輛爆發力十足的美式肌肉大黃蜂。
它曾經是我的最愛,也是十八歲生日時我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可諷刺的是我還沒開過三次,現在它已經屬於別人了!
駕駛座上的人我認識,正是當初帶頭去我家放火的魏亮,是我二叔最忠心的狗腿子!
魏亮是西京市出了名的混子,平日裏驕橫跋扈慣了。
尤其是魏東林掌管了魏氏集團以後,他開始變本加厲,看誰不順眼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誰敢往他車上扔煙頭?
因此在魏亮看清楚雨刮器上冒著絲絲黑煙的東西後,頓時變得怒不可遏,他打開車門撲了下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狗雜種,你他媽瞎了是不是,敢找亮爺的茬兒?”
看到魏亮氣勢洶洶的樣子,呼啦一聲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們,一個個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指著我開始議論紛紛。
“臥槽,是魏亮,有好戲看了!”
“這小子瘋了吧,竟敢觸亮哥的黴頭!”
“聽說董事長今天對魏亮大發雷霆,魏亮正在氣頭上呢,這小子怕是要成出氣筒嘍!”
更有人像狗一樣開始跪舔魏亮,大聲的起哄:
“亮哥,這小子分明是想在太歲頭上動土啊,必須得狠狠收拾一頓,讓他知道誰才是惹不起的人!”
說話的人我認識,不但認識,而且還是從前我身邊的某個小跟班。
看他此刻一臉諂媚的模樣,分明是成了魏亮手下的一條狗。
有了眾人的起哄和慫恿,魏亮的氣焰變得更加囂張,隻見他幾大步走到我的麵前,瞪著狼狗一樣的眼睛惡狠狠說道: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趕緊給老子清理幹淨,跪下磕三個響頭賠禮道歉。也許老子一高興就會放你一馬,不然的話,哼!”
說完之後,揚了揚拳頭,故意露出胳膊上文著的一條過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