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想著墨塵子與那小和尚的事情,皺著眉頭回到了小軒窗。
推開房門時,卻見宋月明正坐在院中,一旁的秦可卿在為他包紮傷口。
方才他被那小和尚抓著做了人肉屏障,掙紮中受了些傷勢,恰好秦可卿被安排著為他治療。
“徐兄,你回來了?”見徐寒到來,宋月明站起了身子,說道。他倒是心思簡單,很快便從之前的恐懼中恢複了過來。
“嗯。”徐寒點了點頭,示意宋月明坐下,一旁的秦可卿也在那時遞來了目光,隻是眸子中多少夾雜著些許哀怨,徐寒有些吃不消,隻能是故作鎮靜的說了句:“秦姑娘也來了。”便不敢在抬頭看他。
“話說徐兄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嚇壞我了。”宋月明自然看不出二人之間的異樣,他全然不顧得自己的傷勢,這便出言問道。
他所指的自然是徐寒妖臂發作時的異狀,但此事終歸太過隱秘,即使徐寒知道宋月明是出於真心的關心他,但他著實不能如實相告,隻能敷衍道是舊疾複發而導致的。
聽了此言,宋月明倒是被敷衍了過去,一旁的秦可卿畢竟是懸河峰的弟子,聞言便邁出一步,下意識的說道:“徐公子有什麼舊疾為何從未聽你提及,這可大意不得,若是...”
隻是這話說道一半,她的聲音便小了下去,之前徐寒曾指導過她的醫道修行,論這方麵的造詣,徐寒遠遠高出於她,她懂的道理徐寒自然也懂...
想到這裏,秦可卿臉上的神色一暗,終是有些自怨自艾。
她比不得葉紅箋的身份高貴,也沒有她那樣卓絕的天資,確實沒有辦法幫到徐寒。
徐寒見她如此,心頭多少有些不忍,他不是刻意想要與秦可卿劃清界限,著實是因為他的身份太過敏感,今日那小和尚的到來愈發加重了徐寒這樣的心思。
他從來不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想得明白與他在一起對秦可卿來說並無任何好處,他自然不會再給予對方任何藕斷絲連的遐想。因此,他在那時沉下心思,很是平靜的說道:“謝過秦姑娘關心,徐某自己心裏自有打算。”
這話一出口,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頓時再次沉悶了幾分。
即使宋月明也聞出了不對勁的味道,在那時收了聲。
秦可卿也不再說話,沉默著為宋月明包紮好了傷口,便提起藥箱,逃一般的低頭離去。
但說巧不巧,在她出門的時候,葉紅箋與方子魚卻忽的回來,三人措不及防撞了一個滿懷。
藥盒散落一地的秦可卿趕忙低頭撿起地上的藥盒,宋月明見狀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徐寒一把拉住,唯有葉紅箋與方子魚幫忙收拾。
撿好藥箱的秦可卿也不回頭,隻是低著聲音朝著二人道了一聲謝後,便轉身離去。
那模樣甚是狼狽。
......
“這樣真的好嗎?”
待到秦可卿走遠之後,回到院中的葉紅箋看著眉頭幾乎皺在一起的徐寒,站到了他的身邊,輕聲問道。
徐寒搖了搖頭。
“至少,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一旁的宋月明與方子魚聽得似懂非懂,但這些事情他們局外人終歸不好參與,隻能是默不作聲的坐到一旁。
......
經過這番事情的折騰,天色漸晚,楚仇離倒是很是盡責的為諸人送上了一頓豐盛晚餐。
圍坐在石桌旁的諸人也終是從之前的事情中恢複了過來,又暢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