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境以南 太陽以西》:“國境以南太陽以西”有什麼(1 / 3)

不久,主人公果真“風流”了,有了外遇。不過這並非嶽父開導的結果,也不是一般情況下的外遇,而是背景比較特殊的外遇。其中包含的兩個方麵的問題,不妨認為是這部小說的主題。

首先是過去與現在的關係問題。主人公的過去存在三個女子。一個是島本,當時她才十二歲,還是個小女孩。兩人在一起聽了納特·金·科爾唱的《國境以南》。小學畢業後,因所上初中不同,兩人分開了。“不去見島本之後,我也經常懷念她。在整個青春期這一充滿困惑的痛苦的過程中,那溫馨的記憶不知給了我多少次鼓勵和慰藉。很長時間裏,我在自己心中為她保存了一塊特殊園地。就像在餐館最裏邊一張安靜的桌麵上悄然豎起‘預訂席’標牌一樣,我將那塊園地隻留給了她一個人,盡管我推想再不可能見到她了。”由於當時兩人都還是小學生,交往還不具有真正的性因素。第二個女子是“我”的高中同學泉。泉盡管“不會給我同島本一樣的東西”,也不怎麼漂亮,但有一種自然打動人心的毫不矯情的東西。加之年齡的關係,同泉的交往明顯帶有性方麵的需求。“我”對泉說:“不想做那種事不做也可以,可我無論如何都想看你的裸體,什麼也不穿地抱你,我需要這樣做,已經忍無可忍了!”實際上“我”也那樣做了。第三個女子是泉的表姐,第一次見麵“我”就想和她睡。實際交往兩個月時間裏,“我同泉的表姐隻管大幹特幹,幹得腦漿都像要融化了”——兩人隻有性關係,雙方並不相愛,都沒有發展戀人關係的念頭。後來此事被泉知道了,兩人關係就此終止。島本、泉、泉的表姐,這三個女子構成了主人公的過去。無論“我”去哪裏,無論“我”做什麼,過去都如頭頂的一片雲一樣投下陰影。

島本在他三十六歲時驀然出現在他的酒吧裏而又暫時消失之後,他這樣想道:

在別人看來,這或許是十全十美的人生,甚至在我自己眼裏有時都顯得十全十美。我滿腔熱情地致力於工作,獲得了相當多的收入。在青山擁有三室一廳住房,在箱根山中擁有不大的別墅,擁有寶馬和切諾基吉普,而且擁有堪稱完美的幸福的家庭。我愛妻子和女兒,我還要向人生尋求什麼呢?縱使妻子和女兒來我麵前表示她們想成為更好的妻子和女兒、想更被我疼愛,希望我為此不客氣地指出下一步她們該怎麼做,恐怕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對她們確實沒有一點不滿,對家庭也沒有任何不滿,想不出比這更為舒適的生活。

然而在島本不露麵之後,我不時覺得這裏活活成了沒有空氣的月球表麵。

島本代表過去,或者說是主人公主要的過去。島本即“過去”的出現和某一段時間“不再露麵”,使得主人公“十全十美”的現在一現在的處境成了“沒有空氣的月球表麵”。“我”必須在過去與現在之間——在島本與妻之間——做出選擇,沒有中間,島本一再強調“我身上沒有中間性的東西”。一句話,非此即彼。而這樣的選擇在現實生活中任何人或多或少都會碰到。在這個意義上,《國境》是與現在息息相關的、很有日常性和現實性的故事。這點也和作者的大部分作品有所不同。

不久,主人公果真“風流”了,有了外遇。不過這並非嶽父開導的結果,也不是一般情況下的外遇,而是背景比較特殊的外遇。其中包含的兩個方麵的問題,不妨認為是這部小說的主題。

首先是過去與現在的關係問題。主人公的過去存在三個女子。一個是島本,當時她才十二歲,還是個小女孩。兩人在一起聽了納特·金·科爾唱的《國境以南》。小學畢業後,因所上初中不同,兩人分開了。“不去見島本之後,我也經常懷念她。在整個青春期這一充滿困惑的痛苦的過程中,那溫馨的記憶不知給了我多少次鼓勵和慰藉。很長時間裏,我在自己心中為她保存了一塊特殊園地。就像在餐館最裏邊一張安靜的桌麵上悄然豎起‘預訂席’標牌一樣,我將那塊園地隻留給了她一個人,盡管我推想再不可能見到她了。”由於當時兩人都還是小學生,交往還不具有真正的性因素。第二個女子是“我”的高中同學泉。泉盡管“不會給我同島本一樣的東西”,也不怎麼漂亮,但有一種自然打動人心的毫不矯情的東西。加之年齡的關係,同泉的交往明顯帶有性方麵的需求。“我”對泉說:“不想做那種事不做也可以,可我無論如何都想看你的裸體,什麼也不穿地抱你,我需要這樣做,已經忍無可忍了!”實際上“我”也那樣做了。第三個女子是泉的表姐,第一次見麵“我”就想和她睡。實際交往兩個月時間裏,“我同泉的表姐隻管大幹特幹,幹得腦漿都像要融化了”——兩人隻有性關係,雙方並不相愛,都沒有發展戀人關係的念頭。後來此事被泉知道了,兩人關係就此終止。島本、泉、泉的表姐,這三個女子構成了主人公的過去。無論“我”去哪裏,無論“我”做什麼,過去都如頭頂的一片雲一樣投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