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別亂動。”莊儀純道,“你傷的很重,須靜臥兩日。好了,什麼都別說了,你躺下吧!”
“可是,”李士民急道,“我不是秦王啊!他們怎麼把我當成秦王了?”
莊儀純搖頭道:“這個老夫也搞不懂。”
李士民又問道:“那前輩可知那雇主是什麼人嗎?他為什麼要殺秦王?”
莊儀純沉吟道:“那人是李密手下的人,人稱神算子,是個智勇過人的人。秦王乃李密的政敵,李密要殺秦王那是很自然的事。至於為何搞錯對象,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由於有曾被人誤作秦王的經曆,李士民逐漸清晰事情的真相,於是道,“也許是因為晚輩的姓名吧——晚輩也姓李,名士民。‘士’是士兵的‘士’,與秦王的‘世’字不同,但聽起來卻是一樣。”
莊儀純恍然道:“原來如此!”
正要轉身離去,忽而像想到什麼似的,於是道,“不對啊,李密他是知道秦王的長相的呀?”
李士民微笑道:“說出來前輩也許不會相信,其實晚輩的身高相貌都與秦王有幾分相似。”
莊儀純又說了一句“原來如此”,旋即問:“你什麼時候見過秦王?”
“就在殺手出現的那天中午,他還請我們吃過飯呢!”李士民說著,想到蕭仕鼎,於是急問道,“對了,我那個兄弟呢?他與我並肩作戰的,他……他現在人在何處?”
莊儀純麵露愧色,歎氣道:“老夫沒有救到他,看來他是凶多吉少了!”
聞言,李士民如遭雷擊,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感到十分悲痛,蕭仕鼎是被他連累的,若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將不能原諒自己。
見他這樣,莊儀純安慰道:“生死由命,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如果他命不該絕,定能全身而退。”
“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李士民連聲道,一麵掙紮著想要從床上下來。
莊儀純立刻上前阻止,道,“你已昏迷一天兩夜了,他們早就打完了。這樣吧,讓老夫去幫你找找看吧!你就安心在此養傷,有什麼需要你就喊老夫的小徒吧!他叫小俊,是老夫剛收不久的徒弟。”
又叮囑了幾句,莊儀純便離開了石室。過了不久,進來了一個相貌平平的小夥子。
小夥子看上去十分憨厚老實,雙目精光閃閃,給人很帶勁的感覺。
小夥子為李士民端來一盤新鮮水果,“我們這裏沒有什麼大魚大肉,有的隻是野果,請你不要嫌棄。”
李士民微笑道:“我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隻要是人吃的東西,我都能吃。小兄弟,你是叫小俊吧?”
“嗯,你呢,怎麼稱呼?”
“我叫李士民。”說完,李士民老實不客氣,抓起一個野果便吃。
野果入口酸甜,很合李士民此時的胃口,“咂咂”聲響,很快一盤野果全被消滅。
看著李士民把果子吃完,小俊馬上收起盤子出去,說是去練功。李士民很想跟過去見識一下,無奈渾身乏力,加上傷口容易拉痛,便隻好乖乖的躺下休息。
由於心焦蕭仕鼎的生死,李士民怎麼也睡不著,一直眼睜睜待到室內暗淡下來。
這時,小俊又為他送來一盤野果。這回,李士民並不急著吃果子。他有話要問問小俊。
“小俊,你師傅呢?”他問,“你師傅去哪裏了?”
“他老人家外出了,說是幫你去查探你兄弟的下落。”小俊回答道。
“那他大概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快的話,過會兒便會回來。”小俊答道,“慢的話,也許要到明天才能回來。”
李士民雙目發呆的喃喃道:“希望他能盡快回來,把仕鼎也一起帶回來!”
小俊道:“你放心吧,有我師傅出馬,定能把你兄弟帶回來的!”
然而,事實上,莊儀純並未能把蕭仕鼎帶回來。
莊儀純回來的時候,已是次日中午。其時,李士民的傷勢已見好轉,可以下床走動了。他走出石室大門,觀看室外的風景。
原來石室所處的位置乃在山峰之巔,人站在峰上,可以望見周圍群峰林立,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李士民正在對眼前壯麗景色歎為觀止時,莊儀純回來了。他是施展輕功,騰雲駕霧從山腳下一直升上來的。
一見到莊儀純,李士民便急忙問他蕭仕鼎的消息。
“你先別急,回屋裏再說。”莊儀純說著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隨即道,“看來你的傷恢複得挺快嗬!”
回到石室,莊儀純便在石床上坐下,然後才緩緩道:“士民呀,你別著急。老夫昨天到過你們打鬥的地點,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你兄弟的屍體,也沒有看到殺手的屍體,甚至連血漬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