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冷著臉問:“為什麼?您明明是好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東翁老人忽然笑了,笑的淒涼。
“我一輩子做過的好事不計其數,救過的人也不計其數,為什麼就不能讓我為了心愛的人壞一次?我隻想救我的愛人罷了!”
上官錦看向被東翁老人扶著的法陀,美眸輕閃。
是為了他?
為了他,在給他製藥?
上官錦沒戳穿東翁老人的心思,問道:“你的愛人怎麼了?”
“他病了,病的很嚴重,隻有一個偏方可以救他。”
“一個偏方就能讓你折磨死這麼多童男童女嗎?這裏的血腥味都已經彌漫到了山下,我從未想過您會是這樣的人。”
東翁老人苦笑,蒼白的解釋道:“他們都是不聽話的熊孩子,抓了他們也能為他們家庭減輕負擔,我並沒有折磨死他們,我會讓他們在熏香中安樂死。”
此刻雨忽然越下越大,寒氣從山下逼上來,法陀突然猛烈的咳了起來。
東翁老人立即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看向上官錦和景相濡的眼神變得陰寒起來。
“上官錦,景相濡,你們不該多管閑事,來了這,我就不會讓你們活著出去。”
上官錦忽然想起了那位算姻緣高僧的話,對她講“此趟慎重”,竟也被他說準了。
她應該慎重,再慎重,在寺廟裏就先和東翁老人碰個麵。
她很想知道,不在這裏和東翁老人碰麵,他們是不是就還不是對立麵?
還能和東翁老人緩和緩和,讓她慢慢從他嘴裏套出有關屠殺景白兩族的事。
上官錦把孩子交給了林雲澈,冷聲道:“你帶著兩個孩子去屋裏躲著。”
“讓我躲著?那我還是不是男人了……呃,好吧!”
林雲澈還沒反抗完,就被上官錦一個淩冽的眼神盯得不敢再反抗了,抱著孩子就進了屋裏。
上官錦問東翁老人:“今天,是不是,隻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東翁老人惋惜的看著她,“我很讚賞你,也並不想讓你死,但你不能不死。你能穿過這片後山,解決掉這九個人,說明你的催眠術造詣不淺,普通人我尚可催眠讓他忘掉這裏,但是你……我不行,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東翁老人又看向景相濡,“至於你,我一直都很想殺你,你的存在,對於宮族和地獄使者都是一種威脅,所以今日,你也必須死。”
景相濡臉色冰寒陰鷙,冷冷開口:“景白兩族被滅之事,東翁老人應該是一大幕後策劃人吧?”
上官錦神色閃了閃,緊盯東翁老人突變的表情。
想到師父給的畫卷上的四大翁老,上官錦捏緊了身側的拳頭,貝齒緊咬著。
如果東翁老人敢承認,那麼今日……她會報仇!
“咳咳咳咳……”法陀忽然又咳了起來,看著兩人虛弱地道:“我看你們都不是普通人,能找到這來也注定不是普通人,就不要吵了,我們可以坐下來商議商議,我不想讓東翁老人為難,也不想讓你們為難。”
上官錦冷冽的目光“刷”的看向法陀:“還有你!法陀,你知道我是誰嗎?”
上官錦冷著臉問:“為什麼?您明明是好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