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聲音小了許多,伊元寧憤聲道:“段大人,你來得正好,古大人他一向以來身體強健,從無病痛,為何見過你之後回到家裏不久就傳出吐血昏厥的事來?我們聚在這裏隻想討個說法,大人卻帶齊人馬突然衝進來,張口就給我們扣個造反的名頭,段大人好心機,好手段啊!”
段飛冷笑道:“伊僉事,你莫要血口噴人,古大人年過五十,身體有點小病小痛那也是正常得很,剛才我與他言談甚歡,送他離開時也是有許多人親眼看到的,你憑什麼說我暗算了古大人,難道古大人被我暗算還會不知道嗎?天底下隻怕沒有伊僉事想象出來的這種神功吧?本官今日來錦衣衛接任,華明他們帶齊了人馬是來給本官助威的,沒想到歪打正著地及時趕來阻止了你挑唆同僚試圖鬧事的陰謀,你還敢反咬一口?真是不知死活!”
伊元寧悲憤地說道:“段大人果然好口才,說得滴水不漏,可惜在場的人沒這麼好騙,大家不要上他的當,我們要上奏折向皇上揭露段飛迫害古大人,陰謀構陷我等的罪過!”
樊融等古騰的心腹也紛紛呼喝起來,段飛冷冷一笑,說道:“伊元寧,你想構陷本官也得等你擦幹淨自己屁股再說,大乘庵那一對冤死的女尼在地府等著你哩,還有樊融,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蘇州胡同裏原本有一戶姓劉的人家……”
聽到段飛的話,伊元寧與樊融的臉色巨變,這些都是他們心中最隱秘的事,沒想到段飛卻一口說了出來,難道那個朱德看起來一副呆傻樣,實際上卻將所有事都看在了眼裏?
段飛冷笑道:“本官本來不想做得太過,隨便抓兩條小魚拿去交差便算了,你們卻硬是不知好歹,難道要我將你們在場的人全部抓起來麼?來人啊,給我將聚眾鬧事的伊元寧與樊融拿下!”
段飛這邊的錦衣衛蜂擁而上,將伊元寧與樊融用混了牛筋的粗麻繩緊緊捆綁起來。
另有三個千戶試圖阻撓,結果也被華明等一擁而上製服按住捆綁得結結實實,其餘人見大勢已去,哪裏還敢反抗,這些人手下都還有相當的實力,段飛還沒牙口一口將他們全吃下去,見大勢抵定,他安撫道:“這件事到此便罷,本官發誓絕不會事後再給大家使絆子穿小鞋,但是再有人敢挑戰本官的底線,本官決不輕饒!”
段飛來到錦衣衛之後的一連串手段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兵痞子們知道了他的厲害,段飛的話說完之後半天也沒有人敢接嘴,伊元寧等自然是被泥塊封了嘴,而其他人卻是攝於段飛身上隱露的威嚴,段飛很滿意他們的表現,突然喝道:“都給我散了,今晚酉時末,本官在四海樓設宴,千戶以上的是兄弟就來給本使敬一杯升官酒,今後大家好合好散,不當本官是兄弟的就不用來了,現在,都給我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被圍困著的錦衣衛頓時做鳥獸散,其中有些看清了形勢,臉皮也比較厚的,當即開口叫道:“大人,卑職梁寬,晚上一準兒到!”
總算穩定了局勢,基本瓦解了有可能帶來隱患的威脅,段飛深深地吐了一口長氣,他向四周看了看,吩咐道:“你們也都散了吧,留個三五百人看著衙門,王佐,你將他們幾個都送詔獄去,還是單獨關押,本官今晚要連夜審訊,華明,你們跟我去看看古大人究竟怎麼回事。”
大夥兒依著吩咐去了,段飛帶著幾個人大步向掛著燈籠的古宅走去,剛才的事古家的仆人都看在了眼裏,哪裏敢攔他,問了句來意就把他們直接帶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