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果然名不虛傳,難怪興王與永福公主對大人讚譽有加。”王佐讚道。
石斌傲然道:“那是當然,我家大人的神通可不是吹的,隻一眼就能看出誰好誰壞,聊兩句能把你心窩掏出來,大大小小的案子落到了咱們大人手裏,不出兩三天就能徹底了結,酒館茶坊裏大家都說我家大人是本朝的包青天哩。”
“石斌,你不說話沒人說你啞巴。”段飛淡淡地說道,石斌嘀咕道:“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酒菜很快擺滿了桌麵,段飛提起筷子咂咂嘴,說道:“王佐,你們王爺還真會享受啊,一個人他吃得完麼?”
王佐答道:“段大人,我家王爺平時還算節儉,那天隻怕是心中煩亂,這才要了這許多酒菜吧。”
“沒錯。”胡傑說道:“那天一早王爺似乎就有些悶悶不樂,不僅言行上有異往日,連習性都與往日大有不同,花錢如流水,還點了許多平常不喜歡吃的東西,我們都很是擔心。”
段飛夾了一片雞肉沉吟不語,至今為止這個案子還沒有一點頭緒,興王朱厚熜莫名失蹤,太白樓和魔教的嫌疑基本排除,越看越不像是一件案子了。
“難道朱厚熜真的厭倦了奢華卻沒有自由的生活,翹家出走了?”段飛疑惑地想著,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朱厚熜不是那種看破紅塵隱遁山野的人,從他聽了相師的話一直不敢離京可見一斑,當然這也有可能隻是朱厚熜的借口,他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理由要留在京城嗎?
段飛向王佐望去,問道:“王侍衛,興王近來可有什麼喜歡去的地方?有無看上誰家女子?”
王佐苦笑道:“段大人,我家王爺抵京之後一直深居簡出,除了偶爾來太白樓消遣一下,就沒什麼常去的地方了,王爺偶爾也去青樓轉轉,每次叫的姑娘都不一樣,沒有什麼特別屬意的。”
段飛又問道:“那你們王爺可有仇家?”
王佐茫然搖頭,說道:“倘若王爺有仇家,他也不會隻帶我們這點人來京城了,況且……接受冊封也不是一定非要親自來京城的,留在王府豈不更安全?”
“那就奇了。”段飛搖搖頭,說道:“一切都說不通啊,看來隻能等其他地方的消息了,來,大家一塊吃吧。”
連段飛都沒有了主意,其他人更是沒轍,酒足飯飽之後段飛把常祥叫了來,說道:“常老板,你們酒樓的彩色果然不錯,隻可惜你們招人的時候太不小心,竟然沒有好好查驗他們的身份來曆,以致魔教妖人隱匿於此……”
常祥雙手奉上一隻信封,說道:“段大人,都怪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段大人宰相肚裏能撐船,就饒了我這一遭吧,這是小人的一點心意,大人請笑納。”
段飛沒有去接,而是問道:“常老板加入商盟了嗎?”
常祥連連點頭,段飛揮手道:“那就算了吧,下不為例,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商盟就是錦衣衛罩著的,你明白嗎?”
常祥喜出望外地連連點頭,答道:“明白,明白,多謝大人。”
段飛帶著人回到錦衣衛北鎮撫司,現在這裏已經變了模樣,因為錦衣衛已分割成三個部門,其中組織部和後勤部各占一半,情報部主要在南鎮撫司,在北鎮撫司隻有一個聯絡處。
情報部部長王佐見到同名同姓的興王府侍衛王佐時不禁一愣,脫口叫道:“小佐,你怎麼來了?”
“你們從前認識?”段飛奇道。
王府侍衛王佐苦笑道:“佐哥,想不到咱們會在這裏見麵,段大人,我與王佐大哥確實是舊識,王佐大哥曾經在興王府儀衛司做過儀衛正,後來平流賊有功,又在正德十二年考武舉奪了狀元,這才加入了錦衣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