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去吧,我肚子有點餓了,想搞點夜宵去。”會議結束後,曹祿肚子又叫了起來。
蘇雨璐歪著嘴,“你呀,就是少不了吃。”
“那你去吧,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鄭淩微微笑道。
“嗯嗯嗯嗯,你們回去吧。”曹祿摸了摸肚子,一溜煙消失在了他們視線中。
曹祿步伐匆匆,大步趕往金色餐廳,之前服務員姐姐告訴他,每晚10:30都會開放夜宵時間,剛剛會議上的內容他倒是沒記住多少,但吃的時間他可是忘不了的。
穿過金光燈下的走廊,進入到了庸長的懸空過道,閃爍著金色圖標的標識映入他的眼簾,金色餐廳的蓮花圖案昏昏欲睡,宵夜就在不遠處。
此時,走道裏空無一人,如此大的酒店,曹祿卻感覺格外陰森。
正當曹祿穿過漆黑的樓梯口時,隱約聽到了從幽暗中傳來的一位男生聲音。
曹祿怔住了片刻,這麼晚了還有人不去睡覺未必外麵的小偷來偷吃的?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牆角,伸出頭往樓梯口中探去。
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剛剛會議上滿臉雀斑的日本男生正斥責著一位女生,一口流利的日語讓他聽得雲裏霧裏,根本不懂他們交流的內容,但他從語氣中能聽出了男生似乎正在生氣。
曹祿仔細瞅去,那女孩紮著蘋果頭,嘴角邊一顆黑痣,才意識到原來是之前幫助他找到洗手間的“救星”。
“我居然剛剛沒認出來......”曹祿自言自語道。
他這個時候才認真撇了撇女生的樣子,身高似乎連160都不到,黯淡的燈光下,花邊白色襯衣的左胸口上鑲嵌著日本的“櫻”字,暗色調的短裙,黑色過膝襪,與他們在會議上成熟的著裝格格不入。
麵對雀斑男生的斥責,女生全程沉默著,不停地舔舐著手中五顏六色的棒棒糖,眼神一刻也不離開男生的身上。
“不是吧......這麼淡定。”漆黑中他小聲說道。
突然,日本男生猛地回過頭來,瞥向了樓梯口,目光猶如鷹眼一般掃視著牆角。
曹祿慌忙側過身去,喘了口粗氣,緊貼在金色牆壁邊,斂聲屏氣。
日本男生的腳步聲卻愈來愈近,沉重地皮鞋“哢噠”聲在黑暗中振聾發聵。
“哇啊哇啊......”冥冥之中,女生嚎啕大哭起來。
刺耳的聲音在樓道的黑暗中回蕩著,猶如嬰兒夜晚猝醒的哭聲。
沉重地腳步聲似乎停了下來,曹祿深呼吸了一口氣,依舊不敢有一絲動靜。
日本男生趕緊用流利的英文說道,“ok,ok!you win!”
刹那間,女生的哭聲止住了,漆黑中舔舐棒棒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快回去快回去快回去,別過來別過來。
一陣緘默後,曹祿的耳畔邊的腳步聲愈來愈遠。
“噓......總算是走了,嚇死我了。”他長歎了口氣。
曹祿心裏暗自感謝著那位日本女生,這哭聲來的太是時候了,萬一要是被發現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估計他很可能會被那日本男生以監聽理由為名來羞辱他一番。況且,那麼可愛的女生居然和這樣的男生同行,他長得又難看,而且脾氣也不好,說話還一股自以為是的樣子,那女生是怎麼忍受得了.......實在是難以接受啊!
“不管了......我還是要飽肚子的。”他摸了摸餓扁扁的肚子,一連串的咕嚕聲在裏麵翻騰。
曹祿拔腿直往餐廳內跑去,他已經嗅到了可口的烤雞香味。】
月明星稀,屋內擺放著陳舊的琉璃裝飾品,那是他父親送給母親的生日禮物,上麵的玫瑰花瓣綻放無聲,五色石的光澤如同月光般狡黠。
透過微光,欣雯兮坐在床邊哄著女人安靜的睡著了,羿顏明靠在窗邊,絲質的窗簾被夜風刮得沙沙作響,窗外是幽深的森林,多少年前這裏還是荒無人煙的無人區,但由於老齡化趨勢愈來愈嚴重,人們的身體健康問題也越來越明顯,不堪負重的亞健康人口不得不讓政府解決棘手的民生問題,因為城市嘈雜的環境無法讓這些疲倦的身軀得以有容身之地,為了保持社會治安和維護形象,政府開展了“福利計劃”,不僅僅是b區,a區和c區至少存在10個以上的療養院,最多的收納人數達到了1000人以上,且接納家庭都是40歲以上的中產階級,為了保證療養院穩健維持下去,政府每年也會撥款20%在這項計劃上。
早在公元2070年,療養院就已經在此建設完工,起初,第一代院長為了紀念早逝的女兒,命名為“雨晴”療養院,但由於cvs介入到此項計劃後,第三代院長正式改名為“時間天使”,傳說第三代院長曾經目睹過天使的降臨,在他死前的手劄中記述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他們不像是人又好似人的模樣,聲音幽遠寧靜,仿佛是來自天國的呼喚,冥冥之中,我眼前的黑暗被光明驅散,我嚐試用曾經讀過的《約翰福音》來解釋,可裏麵的內容再也無法描述我此刻的心情,聖潔的羽翼,金光在閃耀,可能西方人描述的是真實的,但他們完全又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生命,或許被稱作天使也不足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