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
言之聽著耳邊的動靜,不願意睜開眼。
感覺到有人似乎想碰他的臉,言之翻個身,避開了那人的動作。
“還不醒過來呢?”猶裏無奈的戳了戳他的臉,“我錯了,你已經說了不分手,還是一輩子不能分手,所以別生氣了。”
言之睜開眼,冷漠的看向猶裏,猛的把他的手甩開,“不把那個女的解決就別跟我說話,滾滾滾。”
他終於是理清楚思緒。
一個半月前,猶裏和別的公司進行合作,商談期間,對方公司老板的女秘書不斷的給猶裏敬酒,拋媚眼,甚至是各種示好求愛。而猶裏,全程都接受著,根本沒有拒絕。
作為猶裏的貼身秘書,言之就在一邊看著。猶豫和猶裏的關係是隱秘的,除了兩個人外根本沒人知道,那個女人越發蹬鼻子上臉,最後言之看猶裏醉的不清,想扶他回家的時候,還被女秘書推開了,揚言猶裏她照顧,讓言之滾回家去。
兩個人在一起也有五年了,一直以來都是言之嫌棄公開太麻煩,惹事才沒有公開的,那一刻委屈頃刻而來,看著醉醺醺的猶裏啪的就給了他一巴掌,把他扇醒之後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盡管猶裏後來追上來解釋了許多,言之也不打算原諒他,甚至還覺得他不顧自己的想法,在自己麵前因為合作關係跟女人曖昧到這種程度有一些過分,揚言要分手。
猶裏不肯同意,揪著他去快穿公司,美曰其名“放鬆放鬆”,說放鬆完了再談分手不分手。
言之很不情願的去了,當下就跟係統說,把自己往死裏虐。因為他被虐了,猶裏也不會有多好。
係統便給他們設置了一個前世為仙人,後來因為禁忌戀,被活生生拆散,轉世投胎仍舊,必須執行任務才能夠在一起的狗血身份。
說實話,那些任務對於言之來說像一場夢,可是在這之間,他又覺得現實生活才是一場夢。
畢竟夢裏夢外的,那麼真實的場景,他很難去回想給自己真實感受的一切都是假的。
“早就解決了。”猶裏歎了一口氣,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他了,“我已經把請帖發給公司的員工了,對方的公司我也發了,那個女秘書我發了兩份。”
言之望了他一眼,“什麼請帖。”
“結婚請帖呀。”他笑眯眯的拉住了言之的手,“這件事其實是我故意的。這麼多年,每一次跟你說公開關係,你都說麻煩,不公開。其實我知道,你隻是怕別人說我,但沒關係啊,現在什麼社會了,接受的人比拒絕的人多的多呢。每次跟你說結婚,你也總是一拖再拖,這一次我就抓住機會刺激一下你。”
言之仔細想了想,當想清楚損我之後立刻惱怒了,死死的捏了猶裏的肩膀一下,“故意的?你故意耍我?看到我生氣很開心?聽到我說分手很開心?”
“沒有沒有。”猶裏立刻慫了,拉著言之的手,一臉寵溺的道:“我很怕你和我分手,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了,言之,你逃不掉的。”
看著他眼裏的笑容,以及那臉上數不盡的柔情,想來這些年他對自己的好,而自己都是冷冷淡淡的,一顆心都快化成了水。
言之在他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牙警告道:“說什麼呢!你才逃不掉了。我告訴你,這一輩子你都隻能是我的,不許勾三搭四,和別人眉來眼去,不管是男女老少,都不行,聽清楚沒有。”
“是是是。”捂著被咬的臉頰,猶裏笑的燦爛無比,心像是摻了蜜一樣甜,“所以親愛的老婆大人,婚禮是辦在西班牙還是辦在荷蘭?”
言之哼了一聲,投進他的懷裏,嗓音有一些懶懶的,“隨你,我都行。”
“言之……”低聲暗啞的聲音響起,放在腰上的手猛然鑽入衣服中,言之瞪大了眼睛,小聲道:“你別鬧,這裏是在醫院。”
“VIP病房,沒有指示不會有人進來打擾我們。”
猶裏笑了笑,低頭吻了吻言之的唇,滾燙火熱的呼吸縈繞在麵前,似乎再說著這一場纏綿是無法拒絕的。
“那你輕點……唔。”
門外的護士尷尬的挪開了腦袋,連忙跑進了自己的工作間。她發誓,她隻是想問問VIP病房的人需不需要午餐,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她不是去偷聽的!
窗外的天格外的藍,萬裏無雲,金陽懸掛高空,耀眼的陽光照的人睜不開眼。
VIP病房的窗簾被一隻蒼白的手拉住,遮住了透明的窗戶。
昏暗的房間中,病床搖擺的聲音不斷地響起。言之死死的咬住猶裏的肩膀,白皙的臉上一片通紅,眼角隱約能見晶瑩的淚光,隨著猶裏的動作他隻能時不時發出幾聲令人心神蕩漾的叫聲,除此之外便是異常沉重的呼吸聲,以及那濃重的哭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