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嗎?”
她爬起來,幫他把脫下的毛衣接過去。
“還好。”
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聽不出來太多情緒。
林喬曦把折好的毛衣放到一邊,他彎身坐在床沿,脫衣服的聲音悉悉索索傳來。
陸家別墅常年都是常溫,所以也不會覺得冷。
“我去洗澡。”他說了一句,林喬曦點點頭。
“你洗了麼?”他又問。
“沒有,昨天洗過了。”
“嗯,沒事。”
沒事?什麼意思嘛。
林喬曦眨巴眨巴眼,不大懂他話中的含義。
男人洗澡通常比女人要快一倍的時間,瞌睡已經醒了,她一時半會也並沒什麼睡意。
索性靠在落地窗旁,把長燈打開,低頭看書。
剛翻了幾頁,男人便走了出來。
他沉步出來,看著在落地窗旁的她。
她的頭發比去年剛見到她的時候長了一些,和球球是完全不一樣的,伊頓中學不會限製學生染發和留頭發,旨在不讓學生處於死板無用的規則之中。
雖然這樣的校規曾經遭到業界的質疑,還有電視台專門播報過,但伊頓中學用一屆又一屆的優質升學率,以及全國頂尖的學風給了那些死板之人沉重一擊。
雖然有這樣的規定,可球球依舊是留的過耳短發,他很喜歡長頭發的女生,尤其是頭發柔順垂落而下的那種。
就像眼前的她一樣。
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光是背影,他就覺得胸中一腔熱氣往上冒。
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的垂落而下,靠在落地窗旁的小沙發上,露出了白嫩的腳踝,細致如玉。
低頭看書的模樣都這麼沉靜動人。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林喬曦在他環上自己的時候恰巧回頭。
兩人鼻尖一下子輕輕的撞了一下,兩人皆是一愣,她笑著倒在他懷裏。
看著她沒有被他之前冷淡的情緒所影響,他也舒了口氣,手自然的撫上她的腰間。
還沒覺得任何不對勁的某人依舊在他懷裏笑得花枝亂顫。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不是特別好笑的東西,但是如果有分享的對象,就會越笑越開心,有時候笑到最後,都已經忘了是在笑什麼。
直到她被抱上床,上衣也剝下一半,她身子才驟然繃緊。
這自然而然的抵抗讓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那雙眸子,就如同當年一樣,深邃且燦如星辰。
可和以前的又不一樣。
當年他看伊頓中學的自己時,眼神裏沒有這樣的感情和屬於男人對女人的欲-望。
“你月經結束了吧。”他抵住她的肩窩,雖然沒說下去,但語氣帶上了商量和詢問。
他邊說,邊在她身體上流連。
所到之處,無一不掀起驚然的灼燙。
“嗯。”她埋在他懷裏,輕輕的應了一聲。
這個嗯,一語雙關,得了她的允許,他更是不再壓抑。
那時候他深深記得,發現球球總是會在他走的那條路上,其實他後來家裏搬家了,但又怕連起碼的偶遇都不會再有,便每天重複走回自己原來的家,再從原來的家回到搬去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