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十一月,林喬曦工作和疼兒子之餘,開始對那片小晚菊地愈發的仔細。
已經開得很不錯了,雖然很不好意思的是,大部分還是由園丁來照料的。
如果真的是她一個人來,隻怕這好好的晚菊都會敗在她手裏。
對專業方麵的事情信心十足,但在這樣陌生的領域,即使是雄心壯誌也隻能甘拜下風。
好在,她還是盡心盡力的在學校,連園丁都誇了她不知道多少回。
當然這和她是陸家別墅主人之一有很大關聯。
不過和她的認真是脫不開關係的,施肥的時候,她隻要在別墅裏,都會親力親為,園丁都搶不走,急得直喊,“夫人,我來吧,您別動手,求您了!”
沒什麼好嫌棄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
到最後,園丁也就放棄掙紮了,對於這個好學卻在園藝上毫無天賦的新徒弟,就個人感情來言也還是喜歡的。
這事還是傳到了陸鳴悅耳朵裏,林喬曦某日下班回來興衝衝的跑到花園,就敏銳的看到土地被翻新了。
園丁舉著工具衝她高興的招呼,“夫人,以後不用再施肥了,土地換成了特別肥沃的那種,如果您不放心的話,可以澆淘米水,或者上點兒豆漿渣也行。”
“你弄的?”
“不是我,我哪兒敢動這些花草,是大少爺吩咐的。”
沒多久,剛開完會的某人接到了電話轟擊。
“你真的是個園丁傻瓜。”
男人忍不住笑,“本來種花就是要翻新土地的,聽家裏傭人說你每天興高采烈的施肥,幫你減輕負擔啊。”
“我知道種花要翻新土地,我可是敗了園丁爺爺當師傅的!”
“那你還來興師問罪?”
“我隻是怕你插手了,你爸媽會不高興。”
“哪有這麼玄乎。”男人閑適的翹著二郎腿,手撐著下巴,完美的下顎線好看得不像話,“而且他們要知道那些花有他們兒子參與照顧,會更高興。”
好吧,這麼說也有點道理。
正要繼續掛了去再看看她的花兒們,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年後結婚。”
“啊?”
“年後結婚。”
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年後好多行程。”
“推了。”
“不方便推……”
“那推了行程還是推了老公,自己選。”
電話啪嗒一聲掛斷。
握著手機的林喬曦,感受到了自家男人那邊傳來的濃濃不爽。
回到花園,園丁特意等著她自己來照顧,工具都沒拿過來。
她抱著水壺蹲在一旁,腦子裏卻都是他那篤定的四個字。
年後結婚啊。
他們領證也快半年的時間了,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以前的她完全想不到的。
在她心裏,鳴悅已然是自己的丈夫,證都領了,結婚隻不過是個儀式罷了。
但其實……嘴上說著不方便,心裏卻還是有著期待。
畢竟每個女孩兒都幻想過,在熟悉的親朋好友麵前,或者更多陌生人麵前,被見證自己或許一生都能忠貞不渝的愛情。
她想了想,給歲侑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