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腳步聲由遠及近，林喬曦望過去，就看到悠悠步履匆匆的過來。
看到她麵色蒼白，從包裏拿出給藍哲準備的果腹零食，“吃點？”
林喬曦搖頭，她哪兒吃得下什麼東西。
秦悠悠還是擔心。
“你們今天兩人去哪兒了？你們兩手機都被我打得自動關機了還沒人接，要不是……”她望了一眼手術室，沒再說下去，而是越過了這個話題，“我差點就報警你們兩失蹤了。”
“我們今天去了一趟。”陸鳴悅聲音低沉，目光略過她麵上，“總統府做客。”
“……”
秦悠悠手裏的糖果餅幹都沒拿得穩，嘩啦啦的全部掉在地上。
陸昕小朋友剛剛看著零食就看得眼睛發直，現在它們集體跳樓，他趕緊彎身撿起，邊撿還邊偷偷吃了一塊糖。
看著悠悠瞬間煞白的臉色，林喬曦瞪了他一眼，拉住她的手，卻覺得全是冰涼。
此時，手術室的燈亮起來，所有人都迎了上去。
藍哲被醫療隊前後簇擁的走出來，摘下口罩的時候，麵上的疲憊更加明顯。
秦悠悠收到了消息，一直陪在這裏，藍哲手術完畢以後，她也從他的辦公室裏出來，拿了些果腹的零食餅幹。
陸氏夫妻兩的手機打到沒電，有她一份功勞。
把藍哲的口罩接過去，零食餅幹他都推拒了，眉心凝起，所有人看著他都是麵帶關切和期望。
每每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話是神聖的，不是自詡清高覺得自己是什麼人物。
而是他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張生死存亡的判決書，他說是生，那就是生；他說是死，亦少有奇跡發生。
“你們做好準備。”他向來是個特別的性格，外表是個頂級的風流花花公子，實際上的穩重深情，不比陸鳴悅少一分。
所以他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威懾力十足，震得人胸腔悶痛。
簡單的五個字，卻讓她軟在陸鳴悅懷裏。
他低頭又把她抱緊了些，輕聲安慰，“沒事的。”
藍哲接過秦悠悠遞來的毛巾，雖然是深冬季節，但今天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額上身上現在都不少汗。
“孫阿姨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清楚了，她是胃癌複發，但是。”
“但是？”
林喬曦仰起頭，手還撐著陸鳴悅的胸膛，卻讓他覺得懷中的小女人，輕飄飄的，像要抓不住了一樣。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更心疼她的心疼，嗬斥藍哲，“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孫阿姨胃癌複發，晚期，同時經過我們的檢查，她癌症擴散了，擴散到了肝，所以她現在是胃癌和肝癌同時……”
“那次不是治好了嗎……”
林喬曦聲音輕輕的，聽得人心裏都發顫。
胃癌和肝癌一起……雖然不是自己的親人，但少女時期的她一直把孫玲當成自己的偶像。
幹練又漂亮，優雅獨立。
沒想到，現在又遭了這樣的罪，還是雙重的。
“曦曦，你要知道，五年為期，五年之內複發的概率是比較高的，五年之後也不一定就不會再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