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抵住她的發頂。
才閉上眼睛感受著她柔軟嬌小的身體，就聽得她問，“那如果已經愛上了呢？”
“嗯？”
“如果，你已經愛上了藍家人呢？你會怎麼決定？”
她聲音有些發顫，“如果，是我呢？”
半晌，他都沒有回應。
黑暗的臥室裏，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彼此交-纏，恍若是最深的親密，誰都無法分開。
忽然，他爽朗一笑，林喬曦低垂著的頭被他掰過來，下巴被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住。
迫於這個姿勢，她無可避免的和他對視。
那雙靈動流轉的眸子，閃著晶瑩的光。
他凝眉，“哭了？”
“沒有……”
“眼淚都掛臉上還騙人。”
“我……你還沒回答我。”
“什麼問題？”
“如果你愛上了藍家人，而且那個藍家人是我呢？”
她似是緊張，環住他腰身的手，都下意識撮緊了他的睡衣。
感覺到她的情緒，陸鳴悅忽而輕笑出聲。
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林喬曦就被他深深的按入懷中，“真的是個傻瓜啊。”
“哪裏傻了？”
兩人親密的動作，這個姿勢讓她毫無保留的依偎在他懷中。
他說話的時候，胸腔的震動還是讓她耳朵都微微發麻。
卻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安定的支撐感。
“你怎麼可能會是藍家人？這種假設本來就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
她沒再接話，如此反常的情緒，饒是誰都會當成是喬曦憂心孫玲身體情況才會如此。
就著這個姿勢，等了許久。
久得他都以為她睡著了。
她又突然開口，“如果呢？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百不會發生的事情，不是麼？如果真的發生了，你會不要我嗎？”
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執著這個假設，但她的情緒裏暗暗流淌的那抹哀傷，他還是能感覺到。
女人都是喜歡胡思亂想根本不會發生的事，還如此多愁善感嗎？
陸鳴悅歎了口氣，摟著她的時候，抬眼就能自然的望向窗外的月色，和那美輪美奐的星燈廊。
他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
其實歲月以前就開玩笑的問過和喬曦一樣的問題。
那時候的他回答得分外堅定，可是如今喬曦這般執拗的問，他才發現。
當初那麼肯定的答案，如今已經不能把握了。
懷裏的小女人是他此生的最大瑰寶，珍貴，脆弱又晶瑩。
藍家人他永遠不會愛上，哪怕是她這樣的回答，他已經沒法說出口了。
一直沒得到答案，卻能感覺到黑暗之中，他摟著自己的時候，是在認真的思索。
林喬曦感覺到自己的心都提了起來。
忽而，下巴再次被他捏住，對上他在黑夜中寶石般閃耀的眸子。
他沒再開口，而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忽而傾身而上，被他火熱的唇溫柔覆上的時候，她輕喘了一聲。
接下來，溫熱便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愈來愈濃烈的索取。
過程中，兩人都沒再言語，有的隻是彼此愈來愈貼近的呼吸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