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考慮撤資。”
時鳶一下就坐直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吃得不多和拍戲有什麼影響?”
“演員身體健康才是第一要務,我可不想看你拍著拍著戲就暈倒了什麼的。”
“我又不是紙片……”
“你就是一張紙。”林朗嫌棄的單手一拎,就把時鳶的腿給拎了起來。
沒有半點防備,時鳶差點被他倒提而起,好在她不是真的一張紙,隻是林朗這個突然的動作,讓她下意識的掙紮了一下。
天旋地轉,等她緊閉的眼睛睜開,看到的是林朗放大的俊臉。
氣氛的轉換總是在突然之間。
很多時候人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天都變了。
時鳶心髒跳得異常劇烈,她很想把抵住林朗胸膛的手抽回來捂住自己胸口。
真的怕心髒直接蹦出來。
林朗忽然低頭,頃身而上的動作導致他本就比時鳶高大許多的身影,顯得更加具有侵略性。
時鳶連呼吸都停滯了。
直到林朗在她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時鳶甚至都感覺不到,是他嘴唇碰到的。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林朗這是在幹嘛?
“發燒了?”
她疑惑的蹙眉,盡量不讓自己顯得不自然。
她一直是行動派,就像是當時追林朗,以及重逢以後丟下麵子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一樣。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比如現在,她就把手按住了他的額頭。
下一刻,就被他額間的滾燙灼得手心發癢。
想抽回來,卻被他反按住,一個順勢,時鳶徹底被他壓在身下。
林朗的眼睛長得不是眩目般的好看,但很特別。
至少對時鳶來說特別特別的要命。
隻是這樣對視著,她的視線就不由自主的放柔。
林朗一直盯著她看,好像不覺得這樣親密的宛如造人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他全身的精力都被她的表情吸引住了。
好看。
真的好看。
手下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右手撫住的臉頰竟然沒有看上去那麼瘦弱,還和當年的記憶一樣,手放上去有點肉嘟嘟的感覺。
最讓他無法動彈的,就是時鳶這一雙眼睛。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上,他才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眉目傳情’。
再多看一眼,他一定會墮入深淵。
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天天說時鳶不要臉皮,他如果真的回頭,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林朗壓抑著情緒,把自己的目光從時鳶麵上抽離。
他是起身了,時鳶卻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動彈不得。
與之同時,時鳶的視角,林朗的眼神同樣讓人心顫。
欲語還休,一個淡淡的眸光裏倒映出的唯獨一人的倩影,皆是說不清的情愫和念想。
明明彌漫而上的都是曖昧氣息,卻偏生讓人感覺到了一份哀涼。
時鳶滿腦子都是嗡嗡作響的聲音,卻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在作怪。
她所有的精神觸感,都還停留在他剛剛握住的腰間,和撫摩過的臉頰。
這種耳鬢廝磨的戲碼,她自然是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