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又這麼讓人移不開視線,在他們這幫人心裏,隻有秦小姐才配得上自家老大。
秦悠悠接過電話的時候,還是不信。
她是個罪人,也是個怪人。
父母尚在,朋友幸福,卻都許久未曾聯係過了。
直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傳來,她灰敗的眸子像是忽然注入了光明,一下就亮了。
饒是虞剛因為常伴韓之遇左右的緣故,經常見到秦悠悠,也被她這瞬間明媚的笑臉驚豔得麵色微怔。
“喬曦!”
“啊啊是的是的,你現在是藍曦了,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喬曦,這樣很親切~!”
她就像是個扮演悲傷角色的演員,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傳來,屬於她的戲也哢嚓結束。
她回到了原來的自己,開朗、活潑,張揚又自信。
已經許久沒和閨蜜聯係過,卻在忽然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依舊相談甚歡。
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那邊忽然壓低聲音問道,“你現在還好嗎?”
“你覺得呢?”
“悠悠,對不起……我什麼都幫不了。”
“傻瓜嗎,快生孩子了,又變得蠢到極點了麼?我的不幸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啊。”
她的所有不幸,都源自於那個男人。
那個奪走她自由,奪走她一切,殘忍分開她和藍哲的那個男人。
“要不我再和鳴悅說一說,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你?”
“這樣太過分了,他還是一國總統,怎麼能明目張膽做這樣違法的事情?”
囚禁當然是違法的,非凡限製個體的人身自由,尤其是像韓之遇這樣惡劣行徑的,放在別人的話,必須重罰。
可他是韓之遇,這就是個金字招牌。
要和他對抗不是不行,但他不過上任一年的時間不到就碩果累累。
政績顯著不說,隻要提起他,都是讚美。
其實這樣的韓之遇,一旦被人爆出來他對秦悠悠做的事情,一定會立時陷入萬劫不複。
但可惜了。
沒人敢爆料,應該說是大部分知道的人,都是終其一生會誓死效忠他的存在。
她知道閨蜜是為了她好,是真心實意的在擔心她,希望她能幸福快樂。
隻是。
反抗的事情,她早做過了,苦頭,也早嚐過了。
真的很苦,就像是把黃連整個放到口腔裏,舌苔碾壓著最苦的那一處久久不會停止。
正想笑著把這個話頭略過去。
電話哢嗒了一聲,繼而是一道沉穩平和的男音,“要不我來給你想個辦法?”
是韓之遇!
秦悠悠從背脊的中心一路發冷泛麻。
“有種把我扳倒,讓我無權無利,你就能把她帶走了,隻是我怕,你會沒命走到我麵前。”
韓之遇的聲音明明和他人一樣溫文爾雅,就像是最優雅的紳士,戴著白手套,英俊的笑著衝人伸出手。
可偏生語氣讓人寒涼至極。
那邊的喬曦沒有回答,隻是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些。
連秦悠悠這樣總是伴君在旁的人都懼怕韓之遇的喜怒無常,更遑論是始終麵對著陽光的喬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