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韓之遇的車順利抵達了總統府。
隨著他邁步走下,周圍響起了歡迎的聲音,所有人對於他的歸來都帶著極大的喜悅。
他的存在一直是光明的,而非秦父秦母猜測的那些黑暗身份。
韓總統對他寄予了極大的厚望。
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在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各種高強度的訓練,和他年齡完全不符合的事情,他全部都經曆過了。
也提不起半點興趣。
直到他走走停停的遇到了她。
那一天陽光正好,她穿著白色的蓬蓬裙,站在秦府大門口,背著書包,眉眼彎彎的在和人說話。
那個瞬間,他才是真正的活了。
盛大的歡迎會在總統府舉行,他又回到了自己不喜歡的地方。
可已經沒有當初那般排斥了。
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要證明給秦父秦母看,在他走上高位那日,就是堂堂正正把悠悠娶回家的那天。
隻是他忘了。
權利可以讓人擁有很多感情,除了真心。
這是他後知後覺才明白的真理。
……
結束了宴會之後,韓之遇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
躺在床上,腦子裏就回想起她。
第一次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就是因為他。
那麼難過,那麼傷心,她卻不知道原因還是在於自己的父親。
那日,秦父把他叫進去長談的時候,兩人不歡而散。
韓之遇那時候年紀不小,至少成年了,秦父的話說得直白又狠厲,隻希望能打消這個不知來曆又無法掌控的男孩對自家女兒的念頭。
“你已經長大了,又一直有自理的生活能力,也該是時候出去過過自己的生活了。”
讓秦父沒想到的是,他苦口婆心的說了那樣久,久久卻像是失聰了一般,對他的話沒有什麼反應。
秦父在那時也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麼可能受一個毛頭小子這樣的輕視?
他青筋都有些暴起,語氣十分嚴肅,“無論你打的什麼主意,都離悠悠遠點兒!”
這句話結束後,久久總算有了反應,始終微微垂下的頭抬起,他比秦父要高上半個頭,眼睛微眯的看著他。
有種居高臨下的蔑視感。
“嗬。”
一聲冷哼,讓秦父徹底生氣了,“我們對你沒有養育之恩,也不需要你報答什麼。你智商高,情商也高,但你除了腦子一無所有,簡而言之,你是配不上悠悠的!”
接下來久久的反應,讓秦父許久之後都能回憶起來。
他本就生得過分好看,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麵色沉冷下來之後,竟是有了種吞噬一切的殺氣。
尤其是對上這個男孩的眼睛,秦父見慣了大場麵都有些站不穩腳。
“出去!”
他指著門,怒吼出聲。
久久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才壓下自己想掐死這個男人的念頭。
沒有誰能評論他和悠悠的感情,哪怕是悠悠的父親也不可以!
但他理智尚在,哪怕弄傷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悠悠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幾步走到門口,男孩手撫上門把,緊緊握住,拉開的時候,腳步微頓,“如你所願,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