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總以為是在少女懷春最懵懂的時候被久久傷得至深,有了心理陰影。
現在這個理由已經說服不了自己了。
她呆愣的坐在床沿,初始的羞窘過後,那些旖旎的場景已經變成了心中疑惑。
她為什麼幾次下定決心,卻到了臨門最後一步的時候,心裏還是會抵觸?
兩次,這兩次都是因為一個電話藍哲被叫走,兩人的好事不得不中斷。
都是因為這樣,她的抗拒才顯得不那麼讓藍哲在意。
第一次,她知道一定是韓之遇做的,因為在藍哲離開沒多久,他就掐斷了電源,像魔鬼一樣幽幽出現在她身邊。
說著讓她離開藍哲,跟他生活的混賬話。
那這一次呢?
以前或許是追蹤器的緣故,明明已經被取掉了,他為什麼還能掌控到她的行蹤?
不對!
秦悠悠心慌了起來,腦子裏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上一次那個中了槍傷的病患是韓之遇的手下,那這一次呢?
這一次的持刀傷人事件,也是韓之遇主使?
她眼眶瞬間就蓄滿了淚水,皆是自己腦中想法帶來的驚懼。
韓之遇對她有執念,這點她知道,可她從不知道,當年不過是性子清冷淡漠的他,能這樣罔顧人命!
另一邊,韓之遇已經抵達了事發現場。
持刀傷人的凶犯已經被押送到警局進行審問,等待他的將是法律嚴苛的審判。
而這名凶犯帶來的恐慌並未消失,平日裏寧靜普通的街道上愈發安靜,事發的這條街道被完全封鎖,在街道外來來回回的行人都走得飛快,生怕走得慢了又會不知道從哪裏有人發瘋捅人。
“韓少!”
這次出警的負責人是李隊,是個很幹練的中年警察,一眼認出黑車旁站著的男人,他立時上前,“您怎麼親自來了?”
男人抿了抿唇,一語未發。
眸光冷冷的看著周遭,石板路上有著斑駁的血跡,一路綿延揮灑,像是綻放的梅花,卻觸目驚心。
他握緊了拳頭,嘴唇微微發抖,“那個人會判什麼刑?”
“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隻要精神是正常的,一定會申請至少三十年的牢獄。”
“三十年?”
他語氣淡淡,像是沒有一絲波動,“這樣的不應該判處死刑?”
李隊並不了解這位總統長子的性格,平時能見到他的時候都是高高在上,但性格傳聞很溫和,待人也十分紳士。
所以李隊認真解釋,“按照道義民憤來說,他該千刀萬剮,但是這是法治社會,不能用義氣行事,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前半句的時候,韓之遇還在低眉耐心的聽著,到了後半句,也不知道觸了他什麼逆鱗,眉眼霎時露出幾分陰冷。
李隊看不出來,虞剛自是一眼明白。
韓少這是又想起了女神。
“韓少,您是來親臨現場的,不要動怒。”
“我知道。”
韓之遇應了一聲,雖然警察第一時間保護了現場,但依舊擋不住聞訊趕來的媒體。
韓之遇在查看完現場後,接受了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