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幫她添了杯茶回來，遞到她麵前。
“再喝一點，現在天氣一直陰雨綿綿的，不是很好，我找人送你回家吧。”
“不用。”
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眸子裏閃過了堅定。
“隻要能還上你說的那個錢，就有辦法了是嗎？”
常刑警點了點頭，“但是很難有一次性能還清的，秦叔叔和秦阿姨已經沒多少時間等待了。”
“有一個人可以。”
“誰？”
常刑警下意識的反問，卻沒聽到她的回答。
隻是看著她站在窗前的背影，比來時還要寂寥蕭索。
……
韓之遇接到電話的時候，並沒太過驚訝。
應該說一切一直都在他掌控之中，唯一失控的事實就是，他的小貓已經開始逐漸對別人產生了感情。
不過這個電話一打過來，失控的一切，終會回歸原位。
“你在哪裏？”
她聲音比年少時要愈發清甜柔和了些，聲線的變化並不是全部因素，更重要的是她接受了歲月的打磨。
鋒利的棱角被削得所剩無幾，她已經能很快接受以前所不能接受的那些人事物。
比如對他這樣的人還要低聲下氣。
“我在你的公司。”
那邊明顯頓了一下，才繼續問，“總裁辦公室？”
“嗯。”
他低低的應了一聲，她說著馬上就來便掛斷了電話。
警局離她工作的地點並不會太遠，現在也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所以總裁辦公室的門很快便被敲響。
隨著裏麵男人讓她進來的聲音，秦悠悠緩緩推開門。
她隻來過一次這裏，上次來的時候視線所見幾乎都是昏暗的，唯獨內室辦公的地方，那座大大的落地窗外，LED的光隔得有些距離，照進來的時候所剩無幾，卻更添幾分神秘的色彩。
皮質的高級辦公椅悠悠的轉過臉，是韓之遇。
她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沒對他出現在這裏，還坐著韓之楠的位置表現出一點驚訝。
“你不想問問，為什麼是我坐在這裏？”
“韓少平時忙，哪裏輪得到我這個小民眾過問呢？”
“悠悠。”他勾起手指敲了敲桌麵，“過來我身邊。”
“就在這裏說吧。”
“好。”
“可以借我兩億嗎？”
他輕笑了一聲，眼睛卻是她熟悉的明亮，“好。”
倒是他出乎了她的意料，連著兩個好，答應得幹脆利落。
但是她知道，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深吸口氣，她目光直直地望向他的眸子，“有什麼條件？”
沒必要遮遮掩掩，她的情況，大概他再了解不過了。
別說兩億了，就是還兩萬，她都得花上好一段時間。
他既然清楚，還答應了，就必然是有別的所求。
“我的條件，剛剛已經說了。”
過來他身邊。
一語雙關。
“除了這個呢？”
“你覺得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是能讓我答應的？”
“為什麼？”
“悠悠，你這個問題問得我有點生氣了。”
他的視線太過明亮，和他原先展露的陰鬱毫不相同，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