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息是久久身上不曾有過的。
明明剛剛他沒有因為她的突然離開而生氣,更沒有讓人叫她回去繼續陪著。
為什麼她會那樣緊張?
為什麼她心髒會跳得這樣快,這樣強烈?
在他身子俯下的時候,她幾乎以為心髒要跳出胸膛了,他卻微微一愣的停下。
本來以為的吻沒有落下,反而捏住她下巴的手鬆開,轉而雙臂緊緊的擁著她。
這種身體緊緊貼合的接觸,在情人之中最為常見,卻讓她的心髒持續跳動得厲害。
她實在是怕被他聽到,所以慌亂的離開。
這時候她才第一次開始意識到,她的離開並不是厭惡他的觸碰。
……
在她心事重重想了一整個晚上都沒能合眼的時候,男人卻忙得天昏地暗。
她日複一日的悠閑生活,三點一線的日子過得輕鬆,而他卻從未放鬆過警惕。
要說完全是為了民眾,他不會這樣撒謊。
一開始確實是為了賭氣,可在把他的聰明才智發揮到正確的地方時,他亦是逐漸投入了真情。
想要看她為自己驕傲的樣子,也想看民眾因為他而幸福生活的模樣。
想要看秦父秦母終於認可他的樣子,也想看民眾有他在而安定的模樣。
韓之遇微微地吸了口氣,忽然側頭問了下麵前的虞剛,“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您怎麼會忽然這麼想?”
“隻是突然的感觸。”
他忽然笑了一下,其實韓之遇真心笑的時候並不多,應該說是很少。
虞剛見過幾次,就算是他這樣的鋼鐵直男,也覺得像是如沐春風。
難怪那麼多優秀的女人都心甘情願的撲倒在他西裝褲下,卻還換不來他一眼。
“其實我回來的緣故並不是為了現在即將擁有的一切,隻是年輕不成熟的一個賭氣而已。”
“屬下知道。”
車上還有外人,雖然也是政府這邊的,也算是半個心腹,但到底不比韓之遇私底下和他們這幫兄弟相處的時候。
虞剛的語氣自然也帶上了官方的味道。
“時間真的很奇妙,能看到很多我都不知道的有關我自己的一麵。”
“比如?”
韓之遇的手隨意的搭在窗沿,身邊的記錄員假裝自己是透明的,實際上心計能力極佳的在做著未來總統的語錄記錄。
“我想要她,也想要這個天下。”
這話換成韓之楠說,可能會有點搞笑的意味在裏麵。
可從韓之遇的口中說出,字字句句都帶著股君臨天下的風範。
虞剛想說點什麼,礙於旁人在場,隻能笑著附和。
韓之遇望向車窗外,正路過了韓之楠那臭小子的公司。
也是,她的工作地點。
每天的她路過也是看到這樣的風景,他有種和她靠得很近的感覺。
他想要的這個天下,是因為他而安定的天下。
而不是單純的想要這份權利財富和地位。
……
又是一天,秦悠悠一個人待在總統府,有了韓之遇之前的那一番話。
她其實完全可以出入自由,像往常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