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抱臂,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眸子在稍顯黑暗的車內尤為的明亮犀利。
就像是獵人,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
但又和她以前見到過的樣子不一樣,他神色間還是稍稍有些放鬆。
尤其是在她往他身邊不自覺的靠近一些的時候,他眉頭都跟著舒展了一些。
忽然,秦悠悠對上了他的視線。
一種偷窺被抓了個正著的羞恥感讓她立刻收回了目光。
呼吸小小的跟著急促起來,生怕他會說開口挪瑜幾句。
秦悠悠等了一會兒,發現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剛稍稍放下了心。
突然,放在右側的手被一片溫熱所覆蓋。
他牽住了她的手!
她眼睛驀地睜大,之前才堪堪顯得急促的呼吸,忽然提到了一個頂點。
一直在假寐的安娜公主睜開了眸子,不滿的望向她的方向。
秦悠悠更是不敢動彈一下,隻怕被安娜公主看見。
如果看見了,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這個男人,虧得她剛剛還起了擔心和為他辯護的意思。
結果……還是這麼厚顏無恥!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敢反抗,他的手指得寸進尺,微微挑開了她的指縫。
接著和她緊緊的交握。
她明明心髒應該早要恢複平靜的,卻在持續狂烈的跳動中,又添了一分悸動的韻律。
她的心會跳得這樣快,一定隻是因為緊張。
秦悠悠自己想明白了,也便沒有那麼慌張。
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充滿警告的眼神落入男人眼裏,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他像是挑釁一樣,直接牽著她的手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安娜公主一直很不耐煩,所以才假寐著不想睜眼,被她剛剛呼吸急促那麼一鬧,連假寐都懶得了。
轉而把臉望向車窗外。
可車窗的玻璃,很容易在某個時刻反射出韓之遇的方向。
也就是說,安娜公主隨時都能看到他們在幹什麼。
別說牽手了,她哪怕是和韓之遇對視一眼,安娜公主怕是都想把她剔骨剝皮。
“你瘋了!”
她做著口型,咬牙切齒。
這種昏暗的光線裏,韓之遇憑借自己的眼力看清她的唇形沒有一點問題。
而且,他的視線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
他嘴角噙著笑意,知道自己比口型她也沒法看清,隻握緊了她的柔荑。
整個後三分之二的車程,秦悠悠一直處於這種水深火熱,心跳又狂烈不已的氣氛中。
越到後麵她就越覺得呼吸困難。
直到車終於駛入了總統府大門,她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這個她曾經害怕得要命的地方,居然也能逐漸讓她失去防備。
甚至變成一個庇護的地方。
在車門打開了以後,熟悉的大門和門廳,熟悉的管家和傭人,讓她霎時就安心了。
在韓之遇先下了車以後,她急不可耐的也跟著下車,連回頭和安娜公主說句晚安或者謝謝的心思都沒有。
反正安娜公主現在已經厭惡死了她,那她再多說什麼,並不會讓安娜公主覺得有禮貌。
反而會更加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