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想太多了。”
她低著頭,眼睛別過去看地板也不看他。
他輕笑一聲,滿是得逞的笑容,“那就是想讓我牽著?”
“你真的好無恥!”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她到底要多久才能不中韓之遇設下的陷阱!
不對,能有多久呢?
三月的約定不知不覺也過去了快一半了。
不會有多久了,她心裏暗暗的想著。
“你的球技退步得有點厲害,複健了一個月了怎麼還是沒什麼長進?”
韓之遇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教練給人的感覺。
秦悠悠抿了抿唇,揚了揚手裏的球杆,沒回答。
“我來教教你?”
“不用。”
她最討厭的就是聽到這句話,那會觸碰她記憶深處的一個開關。
開了閘以後是怎樣的感覺,她已經體驗過了,不需要這個當事人再過來給她體驗一下。
“為什麼?”
韓之遇的聲音壓低了些,人已經到了她身後。
在那黑影籠罩的感覺侵襲而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被他密密實實的圈在了懷裏。
“你這樣,真的不怕嗎?”
“怕什麼?”
“明知故問。”
她問的還能有誰?
這次的球場雖然也清了場,但她卻還是看到了安娜公主身邊的幾個親信。
也就是說已經有人混了進來。
即使沒有別的媒體記者,可被安娜公主看到,和被媒體記者拍到的災難沒什麼區別。
“放心。”他微微壓下身子,寬厚的胸膛完全籠罩上她的背脊。
修長的手指包住她的柔荑,握住了球杆,“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
他說得太自然、太真實,所以顯得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也顯得沒那麼突兀了。
他明顯是聽到了,低笑一聲,性感非常,“專心點。”
她還沒來得及辯解,手和手中的球杆就被他帶著一揮,清脆的球杆和球的撞擊聲後。
球以一個略顯漂亮的弧度飛了出去。
“不錯。”
他不知道是誇自己,還是在誇她。
秦悠悠的心思卻完全不在球上了。
換做是誰,在這樣的環境下也不可能保持正常的心態。
一球打了出去,就像是開了個頭。
他專心致誌的教她打,她也像是個乖順的學生一樣,雖然默不作聲,但球技確實有了明顯的進步。
應該說是,有了明顯的回溫。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哪裏奇怪?”
他已經鬆開了她,站在她旁邊最近的那個打球的欄所。
“明明自己的關係都理不清,還非要來招惹我,明明不是在懲罰我,卻又總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或許是她第一次這樣直白的說起兩人的關係。
他麵上沒有絲毫怒意,俊朗非常的五官形成了一個思索的神情。
他認真思考了許久,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緩緩開口,“我的關係理得非常清楚,從一開始到現在都隻有你。”
“後半句,就更不用回答了,我們現在做的這些事,不都是以前很喜歡的事麼?”
和她年少的那段時間相處,是他回憶裏最懷念的時光。
他想,即使她自己沒察覺,應該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