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怎麼樣了?”
秦悠悠指的是那天韓之楠酒後和韓之遇說的那些話。
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初初聽到的時候,還覺得韓之楠有些不可理喻。
可就是這麼短短十幾分鍾不到的時間,她就對這個人改觀了。
其實本就是他們想得太過簡單,太過想當然而已。
和韓之遇同吃同住同學的韓之楠,又怎麼可能真的是個遊走人世間隻求玩樂的那種人?
如果說那天的她對於韓之楠的話隻是覺得可憐和這個男人些許可悲的話,現在她有種危機感。
不是她的危機感,而是這個人對韓之遇可能造成的危機。
韓之楠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你是說那天會場裏的事吧?”
她點了點頭,盯著他的眼睛看,想看出點什麼不同的神色來。
“那天我喝醉了而已,都是些醉話,我哥他知道的,不會真的在意。”
他說著又笑開了,是屬於韓之楠的標誌慵懶型笑容,“兄弟之間哪裏有什麼隔夜仇?”
秦悠悠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沒把心裏話說出來。
酒後說的當然是醉話。
可偏偏酒後才是,吐真言。
到了總統府,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車。
韓之楠大步流星的進了總統府內,一路走過去,有種能對所有人放電的感覺。
秦悠悠恍惚之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藍哲。
她搖了搖頭,努力集中精神。
和韓之楠麵對麵坐著吃飯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神遊。
“你為什麼平時要顯得那麼……”
“那麼不正經?”
秦悠悠猶豫了一瞬,怕他生氣,看他眼神裏都是不在乎的神色,才微微點頭。
“迷惑敵人。”
這幾個字讓她著實心裏一驚,但麵上又不敢表現出什麼來。
總覺得自那日他醉後說完那些胡話,整個人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韓之楠的智商也是相當的高,在商界這般隨意遊走都像是遊樂園一樣,足見他的人情世故的能力也到了一個頂峰。
秦悠悠不敢多表露什麼情緒,索性轉了話題。
“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藍哲啊?”
韓之楠如此直接的說出這個她一段時間都不敢怎麼細想的名字,讓她麵色不自然了起來。
“別慌,我哥又不在這裏。”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誰……”
“你認識的,還是雄性,不是我哥就是他了啊。”
韓之楠麵上的笑容微微斂起,“一般和我有些像的,都和我是差不多的人。”
“什麼意思?”
“就是和你看到的不是一樣的人,不過別把我和他混為一談。”
不知道韓之楠想起了什麼,神色之間流露出了完全不想掩飾的嫌棄。
秦悠悠想問,但到底沒問出口。
韓之楠如果想說,在剛剛就會直接說了。
他不想說的,她問也是浪費時間。
飯畢。
韓之楠沒有多留,他們本也不是什麼特別熟絡無話不談的關係。
不知道韓之楠要去哪裏,她也沒有問。
獨自一人走上了天台吹風。
腦子裏卻一直想著他之前在電梯裏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