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來總統府的模樣我是記得的,從沒見您笑過,而藍家少爺,我把他當親兒子一樣疼。”
管家壓低了聲音,“我本以為,幫他,就等同於幫你。”
管家這一番話,真算得上情深意切。
其實秦悠悠本以為會有更深的內幕,畢竟管家這樣的身份,說輕則輕,說重其實宛如命脈般的存在。
他能去很多地方,能掌握整個總統府的所有訊息。
所以他的指向為誰,很是重要。
“我知道您懷疑我,現在解除嫌疑了嗎?”
秦悠悠登時一驚。
差點以為心中所想都被這個老管家窺見了。
其實能坐到總統府管家這個位置這麼多年也未曾換過的,都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能探知她心裏一二,不過是小菜一碟。
既然管家把話說開了,她也不再隱瞞。
“我以為你是對總統府有二心。”
管家不再弓著身子,反而抬起眼。
他年級已經老了,腿腳也不再像年輕的時候那般利索,眼神卻是銳利非常。
眸中的神采奕奕,有許多年輕人可能都達不到。
“哪怕天打雷劈,我都不會對總統府,對韓家有二心!”
“隻是秦小姐。”
“什麼?”
“您的心情,我反倒有些捉摸不透了,當然。”管家說著又自嘲的笑了笑,“您的心情,不是我這樣身份的人有資格揣摩的。隻是……”
“隻是?”
“藍家少爺我當親兒子看待,之遇和之楠,也是一樣。”
“雖然我膝下無子,但其實並沒那麼孤單寂寞。”
“管家,你不需要拐彎抹角的說了,這裏也沒有別人。”
秦悠悠覺得整個總統府的人都是怪物,能看穿人心的怪物。
無論是誰,好像都很了解她一樣,好像能看清楚,她自己都未曾察覺,或者早已察覺,卻壓在心底不願承認的內幕一樣。
比如現在的管家。
“您一開始的氣憤是因為我的‘幫忙’傷及到了藍少爺,可您今天特意屏退了人,特意挑著韓少不在的時間來質問我。”
“隻是怕我對韓少有二心而已。”
“其實孰輕孰重,在您心裏,在旁人眼裏已經有一個無法逆轉的答案,隻是希望您能正視自己的心,不要再讓自己、讓旁人無端痛苦了。”
“別人痛苦?那我呢?”
誰也不知道,昨天她遭受了什麼。
不止是身體上的,而是心靈上的重創。
她苦苦哀求了那麼久,韓之遇卻全然不聞。
她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失聲了,才讓他變得那樣鐵石心腸。
他就那樣緊緊的按著她,不讓她掙紮分毫。
在她的世界即將被闖入之前,她還做了最後的抵抗。
“求求你,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這樣對我的。”
她曾經幻想過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時刻,卻絕對不是這樣的場景。
她哭得很傷心,卻沒發出一點聲音,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衝擊著男人的視覺。
他的動作忽然停了。
她心裏還燃起了一陣希望。
是不是她的懇求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