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覺得你在我身邊,隻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明明他的語氣沒有什麼波動,但眸中波瀾的晦暗光點,卻傳遞出了危險訊息。
他現在很生氣。
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生氣。
“難道不是嗎?”
她不怒反笑。
他永遠氣得讓她無法理喻。
要結婚的人是他,全世界都知道了,可他還能在她麵前麵不改色的厲聲質疑。
憑什麼?
“你馬上要和她結婚了,盛世婚禮,我能參加嗎?”
“不會有婚禮。”
“所有男人哄騙女人的話,都是一樣的,你也不例外。”
“你把我和別的男人比,還是把你和別的女人比?”
如果說真的和韓之遇爭辯,哪怕所有的道理都在她這邊,她也是爭不過他的。
可是現在的她沒有那麼蠢了,自己的利益,隻有自己才能爭取。
於別人而言,她的愧疚很多。
可對韓之遇而言,她從頭到尾都是問心無愧!
她扯了扯唇角,輕輕地呼吸了一下。
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鼻息,如果在別的場景下,會讓他心猿意馬到無法控製。
可接下來,她卻笑著說,“至少如果是藍哲,就不會像你這樣,感情的事情都做不到一清二楚!”
忽然,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她直接就著被壓倒的姿勢,沒有任何受力的被男人翻轉成跪趴的樣子。
這樣的姿勢很屈辱,但他的話,更讓人覺得難受。
“果然還想著他。”
“什麼來月經了?也是假的吧。”
他冷笑著,“隻不過是不想讓我碰你而已,秦悠悠,你想都不要想!”
“從當年,你把戒指戴到我手上的時候,你就再也別想離開我!”
她知道他還保留著她當年送的地攤貨戒指。
本該已經被空氣腐蝕的一枚便宜戒指,卻被他保養得像是真正的鑽戒一樣高雅漂亮。
戴在他手上的時候,更是多了份沉穩的魅力。
那次在觀承佳苑的新房,他把戒指舉著對向外麵的明月。
那隱隱綽綽的銀光,散發著和戒指本身的價值毫不相符的美。
“那我收回戒指,你把它丟掉也好,送給別人都行,這樣可以了麼?”
“做夢!”
他冷笑一聲,這時候她才驚覺下身一涼,就在她不經意的時候,他已經把她的下衣褪下。
明明是恒溫的室內,卻讓她覺得遍體深寒。
隨著他的冷笑,她連反抗都沒來得及,或者說,即使有,也是毫無作用。
她被迫承受著他的索取,和上次好像沒什麼不同。
其實有很多都不一樣了。
上次的他,失控的同時還能勉強分出心神來照顧到她的感受。
她昏過去又醒來的時候,還能看到天花板上的夜空燈。
而這一次,她的視線裏,隻有自己撮緊的雙手,細細的骨節,白嫩的膚色,卻被染上了一層緋紅。
更添風情。
也更讓她痛苦。
已經分不清落下來的到底是淚水多一些,還是汗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