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次如果我們能好好談一談的話，可能你不會多受這些苦。”
“悠悠，你是真的不了解我。”
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聽不出來到底是難過還是失落到了極點。
“你一開口，我就知道隻是因為我在你麵前，遠遠不如那個姓韓的而已。”
“你說是嗎？”
“不是的。”
他輕笑一聲，帶著很少聽過的輕蔑和陰沉。
她一聽這樣的聲音，就覺得發慌。
這樣的藍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
曾經的他對誰都溫柔無比，無論是她還是身邊的每個人。
可那天在休息室裏，不知道是被激得無法克製情緒，還是因為別的。
她第一次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他。
其實她誰都沒說，當然也無人可說。
那天看似情緒失控的藍哲，其實明顯存著和平時一樣的理智。
隻是他的神態語氣，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樣子的他，讓她有種看到了韓之遇的錯覺。
不，不可能的。
即使她心有偏頗，還是分得很清楚。
他和韓之遇，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
“悠悠，我真的該在一開始，就把你緊緊綁在我身邊。”
他的話像是咬在齒間說出來的一樣，她甚至有種被他陰森注視的錯覺。
“我真的後悔，把你放任成這個樣子，成全了別人，痛苦了自己。”
他又開始了。
秦悠悠心裏一疼，不由得喊出聲，“你知不知道在之前，我最掛心的人是誰嗎？”
“不要說是我，我會當真的。”
“是你，和我爸媽。”
後麵的話出來，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是真正的笑，而是那種冷到極致的笑。
“悠悠，我可能從沒跟你說起過，我討厭做你的親人，我隻要做你的丈夫，你的全部！”
他氣喘籲籲的，像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早知道，我當時就做得再絕一些！”
她覺得疑惑，“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下來。
他沒再說話了。
秦悠悠心很疼。
他變成這個樣子，其實都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她的話，他還會是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藍哲。
而不會變得陰鬱暴躁。
“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眼眶全都是淚花，忍著不想落下。
半蹲著滑坐在地上，大理石地板的涼意沁入她的心底。
連帶著一點一點的吞噬。
“悠悠，我不想你道歉，不想你哭，隻要你回來，一切都會變回原樣的。”
她捂著嘴，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藍哲的話。
回到他身邊已經不可能了，經過這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再沒可能喜歡上他。
沒有回報的付出，即使他再心甘情願，她也做不到無端享受了。
因為她已經沒有資格了。
一個人的心，隻能裝下一個人。
如果能再多一個，那隻能證明，你從未體會過什麼是愛。
“我來看看，我的悠悠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很快的靠近，連帶著他的氣息和他的懷抱。
把她一下攬入了自己的胸膛。
她的心跳霎時劇烈的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