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在他和安娜公主的婚事結束以後。
她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
擾亂她的心神,打破她的圍牆。
讓她一度懷疑自己、討厭自己,也舉棋不定的地方。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她承認確實會有些難過。
感情的事情誰都可以左右,唯獨自己沒法做主。
如果真的可以控製的話,她、藍哲、包括和她是對立麵的安娜公主。
都不會受傷難過了吧。
打破這樣無聊又無奈的生活的,是一個和平時看上去沒有區別的下午。
她起得比平時要晚,樓裏的傭人對她這樣的鬼神作息已經很是習慣,雖然勸慰過,但並沒什麼用。
就都隻能由著她去了。
秦悠悠一個人吃著早餐加午餐,心裏盤算著晚點去韓之遇的書房找點什麼書看的時候。
總是肅穆安靜的外頭,忽然響起了莊嚴的號角聲。
是A國的國歌,在所有重要場合裏,都會放這段交響樂。
而此時聽到的聲音,又遠又近,聽得不太清晰,卻又能分辨得出來。
這是現場演奏的。
她忽然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會用這麼大的場麵?
“外麵怎麼了?”
管家還沒來得及回答,大門忽然被一左一右的拉開,一個人激動的跑進來,邊跑邊喊,“韓少回來了!”
“韓少回來了!”
“不對!”那人喘著粗氣,像是是自己的榮耀一般,“是總統回來了!”
秦悠悠放下刀叉,倒是沒有太吃驚。
在演講裏他表現得那樣好,平時又碩果累累,再加上雄厚的後台。
他不繼任才是不正常。
隻是有些奇怪,他回來以後,會直奔這裏。
雖然這裏是他的住處,卻不應該第一時間回來這裏。
韓總統,不對,現在應該叫前總統了,前總統肯定在主樓。
身為繼任總統的韓之遇,同時又是前總統的長子,他應該去主樓才對。
她分神的時間,男人已經到了大門口。
明明隻有幾天不見,卻在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他走路的姿勢意氣風發,從很遠的地方依稀能看到道理兩旁的人恭恭敬敬的彎身迎接他。
由遠及近,明明所有人都是在為他狂歡,為他高興。
他卻誰都沒看,而在能看到她的時候,視線便落在了她身上。
再沒離開。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進,步伐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穩健,而是逐漸變快,帶著迫切。
他像是勝利歸來的將軍,第一時間不是進宮領賞。
而是回到心愛的女人身邊,一解思念。
她被抱住的時候,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是很熟悉,很懷念的味道。
即使再堅固的堡壘在她麵擋著,他都能穿越一切屏障,緊緊的把她擁住。
她的眼眶泛紅了一圈。
耳邊是他帶著喜悅的聲音,“我回來了,悠悠,我成功了。”
明明是既定的事情,明明她一直在告誡自己,和他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卻還是因為他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而心裏暗暗地高興。
他這樣優秀,榮耀當然會加冕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