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您是不是又和韓少鬧矛盾了。”
說來也奇怪,韓之遇那樣生氣的樣子她都不怕,對上虞剛平靜的提問,她卻有些心虛。
“也不算。”
她搖了搖頭。
“把韓少氣成那個樣子,還說不算?”
“是他告訴我,藍哲做了什麼事。”
她如實說了一半,果然,虞剛麵色一滯,半晌才接上話,“這個事情,韓少考量了許久,一直照顧您的情緒沒有說,如果是他說了,一定是您又惹急了他。”
“……”
好吧,好像確實是這樣。
再提起這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還是會很疼。
也許正因為如此,她才需要靠輕鬆的表象來化解內心的難受。
以後不會再見到這個人了,那總有一天一切都能忘記的。
和藍哲對她的傷害來說,她同樣在這麼十來年的時間,一直在傷害他。
不說兩種傷害是一樣多的,但他們兩人都各自受到了報應。
所以再告藍哲這種事情,她覺得自己該再想清楚一些。
失去的東西,不是什麼都能找回來。
至少現在,她完全不想看到藍哲。
“我猜逼得你和韓少爭吵的緣由,逼得韓少說出事實的緣由,是因為韓少打了藍少,對嗎?”
虞剛實在是聰明,隻要不涉及感情。
她點了點頭,還是有些難過。
“您知道是哪天嗎?”
“不知道。”
她幾乎日日都在總統府,又怎麼可能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
藍夫人也沒告訴她,她也沒想過去問。
“就在韓少演講那日。”
一切勢頭大好,藍哲卻突然衝了出來,添油加醋的說著韓之遇和秦悠悠的事情。
其實韓之遇原本並不生氣,藍哲卻過了火。
在描述的過程中,他口中悠悠的形象,被塑造得三心二意。
韓之遇當時就冷笑一聲,“三心二意?她心裏可從沒有過你,這點我喜歡藍少爺能認清事實。”
當時藍哲就火了,揮著拳頭就向他砸了過來。
韓之遇是什麼人物,從小被訓練到大,文韜武略樣樣都行。
上一次因為悠悠的保護,他放過了藍哲。
這次人自己送上門來,他還怎麼放過?
揍得藍哲起都起不來的程度,四周的保鏢們才像是剛看見一樣紛紛衝過來勸架。
最後藍哲被緊急送去了醫院,韓之遇和虞剛對視一眼,不鹹不淡的開口,“死不了,我心裏有數。”
其實媒體的封口並不難,能進到這樣場合的媒體都是大台。
對於政事相關需要緘口的告誡,熟門熟路。
所以之後的消息一點都沒傳出來,但是韓之遇差點因為藍哲的突然出現,沒能繼任總統。
好在他之後一個一個去找,去遊說,真心誠意打動了一些人,到最後,他的票數終是遙遙領先。
秦悠悠聽完虞剛說的,幾乎能腦補出當時,和之後韓之遇一家一家放低姿態去解釋的場景。
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下您知道前因後果了吧?”
“嗯。”
她心裏難受,不大想說話,虞剛也看明白了,便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