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啊!”急匆匆地跑回房間之後,“空氣啊,你就乖乖待在這裏,等著你主人回來,我要去上班了,剛才還真是對不起你了啊!晚上給你買好吃的。”

盛彼岸前腳剛踏出小區的門,時盛後腳就踩進了屋子裏。

空氣歡快地迎了上去,時盛揪住它的兩隻前爪,把他立了起來,“你這隻傻狗,什麼時候變成別人家的狗了?”

空氣不滿地“汪汪”了兩聲,明明這麼聰明,怎麼就是傻狗呢!

時盛看著它在地上肚子朝天地打著滾,就知道這貨叫嚷著它餓了,放下它就走到廚房做飯去了。

他自己也一個晚上沒吃飯呢!

不過,那個“大齡剩女”有他們家的鑰匙,應該就是韓逸口中的小師妹了吧?

叫做...盛彼岸,還是“時盛”的“盛”。

這世界真是小。

——

盛彼岸感覺自己跟踩著風火輪一樣飛到了法庭。

“盛師妹,我還以為你今天要臨陣脫逃呢,沒想到還是來了啊!”

盛彼岸在路上化好了精致的妝容,今天穿了一身得體的深色職業裝,踩著三厘米的黑色皮鞋,整個人頓時成熟了不少。

從包裏拿出了鏡子,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妝,“哼,我是那種會臨陣脫逃的人嗎?等會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刑前輩。”

刑女士對著紀昀點了點頭。

從盛彼岸邊上走過的時候,刑女士幽幽地說了一句,“好嘞,我等會就看看你到底怎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紀昀毫不厚道地笑了,尤其是看到盛彼岸的手狂抖了一下之後。

等到連腳步聲都強勢到極點的刑女士走遠了之後,紀昀清了清嗓子,“師妹,拿出剛才的架勢出來!別慫!我相信刑前輩是絕對不會給你開後門的!”

“紀師兄,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給我添堵了嗎?”

盛彼岸怒視著紀昀,和韓逸比起來,這個師兄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一點都不關愛她這麼可愛的師妹。

她老媽不會手下留情這件事情,盛彼岸早就清楚得不要不要了,每次法庭上見,都是母女兩人吵起架最帶勁的時候,最有感觸的還是像紀昀這種圍觀的吃瓜群眾。

看著盛彼岸被刑女士噎著說不出話來,一群人就可以打趣她很久。

拜托,刑女士在法庭上縱橫了幾十年了,她才剛剛出道兩三年,本來智商就不高,也不是什麼天才兒童,要戰勝刑女士的話,估計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相比起她們母女相戰的第一場來說,盛彼岸已經比以前優秀了很多。

從站上法庭的那一刻起,把刑女士當成是敵人,而不再是自己的母親。

刑女士看著自己女兒臉上洋溢出的自信的光芒,可以流利地吐出一個個專業詞彙,和她對視的雙眼中不再有“躲閃”二字,其實內心還是蠻欣慰的。

如果不是在刑辯律師、而是在其他職業上這般大放光彩的話,刑女士估計會更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