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等待盛彼岸的也隻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藥,帶著一張寫著“記得喝”的便利貼。
溫度剛剛好,不燙口也不冷,估摸著時間,時盛應該才出門沒多久。
是因為她的抵觸,所以時師兄才故意錯開他們兩個人的時間的嗎?
盛彼岸心裏的那絲愧疚就像一棵冒出芽的種子,在她心裏越長越大。
捏著鼻子喝下去之後,中藥的那股苦澀一直縈繞在她的舌尖,久久不能散去。
盛彼岸每次一焦灼起來,就喜歡找親親師兄韓逸談人生談理想。
兩個人麵對麵坐在咖啡館裏,不過想比起以前的談心,這次的氣氛顯得尤為沉悶。
韓逸本來就不是個兜得住性子的人,如坐針灸五分鍾之後,韓逸終於忍不住道,“師妹,你叫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你的喪臉吧?”
對麵的人兒無動於衷,手上也是機械地攪動著咖啡。
韓逸現在更加揪心了。
上次師妹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是她一個超喜歡的歌手宣布淡出歌圈,比聽到他有了女朋友還難受。
難不成師妹,又失戀了?
“師兄,你說我是不是太冷血了?”盛彼岸開口幽幽地說道。
“怎麼會!彼岸呐,你到底遭受了啥挫折,師兄我現在頂著一張懵逼臉也不知道怎麼幫你是吧?”
“時師兄這幾天老躲著我,是不是我嫌棄他讓他感覺心靈受到了創傷?”
韓逸正在喝咖啡呢,一聽到這句話,瞬間梗了一下脖子,把他嗆得三魂七魄都要飛完了。
盛彼岸遞給他一張餐巾紙,她的話說的有毛病嗎?
韓逸擦了兩下嘴,同時在心裏想著,該不會是他說的那些話,盛盛都當真了吧?
他隻是隨口開個玩笑的啊!以後盛盛知道了,該不會剝光他的皮吧?
以他精湛的刀功,這是絕對可能實現的啊!
“師兄,看你這表情,像是知道什麼內幕哦?”盛彼岸眯了眯眼睛。
韓逸淡然地飲了一口咖啡,“師兄我隻是在斟酌師妹你剛才說的話。男人嘛,和女人一樣,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等幾天過了就好了。”
盛彼岸的表情寫著:“你當我是白癡嗎?”
韓逸簡直想抽自己耳刮子!這話落入盛盛耳朵裏,他就可以馬上得道升天了……
“我的意思是!這種情況過幾天就好了,師妹,這種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嘛!盛盛經常這樣的!”
“我還以為是我的原因呢!師兄,我在問你一個問題啊,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時師兄,不算上我們那次見麵。”
韓逸看著自己一向“寡淡”的師妹開始詢問他一個男人的事情,眼睛的眼角也在不經意間上挑。
“應該……沒有吧。如果是在之前的事情,我都還不認識你呢,就要靠師妹自己去回想了。”
盛彼岸安靜地看向了窗外,陽光懶懶散散地透過玻璃窗,映在她的半張側臉上,尤其是睫毛,像是鍍了金光一般。
韓逸仔細地審視了一下盛彼岸,不管怎麼說,他師妹還顏值上還是很有本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