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女士也毫不在意當著時盛的麵兒,足足地訓了她半個小時,兩個男人就在一邊安靜地聽著,不敢插嘴一句,盛父上純屬生怕火藥會漫延到自己身上,而時盛覺得,他現在還沒有到可以插足別人家務事的份兒上,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反而會有些顯得不禮貌。
盛彼岸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因為她從小到大她皮得很,這樣當著外人的麵兒被刑女士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臉皮兒早就被罵厚了,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隻不過她都這麼人了,還是要麵子的嘛!
“媽,我知道了。這是在時師兄家呢,您也注意點兒,這樣多損您精幹英明的形象啊!您說是吧?”
盛彼岸每次被罵完之後,還得特別狗腿地湊上前去拍刑女士的馬屁,雖然她一點都不吃這套!
“還叫師兄呢!”刑女士冷哼了一聲,“男朋友就男朋友,你都這麼大了,找個男朋友我還會打死你?”
開心死了才對呢!不然她也不會在盛彼岸的車子後麵貼上那樣的貼紙了!
“伯母,”時盛輕咳了一聲,“您誤會了,我和彼岸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現在還在追求她,等到下次她答應我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去家中拜訪。”
盛彼岸瞪了時盛一眼,男人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繼續嘮嗑,“其實彼岸師妹這腿,和我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我看彼岸平時都不怎麼運動,在我這兒吃的東西又太營養,我怕她等會富營養化變胖了,那天早上就強拉著她陪我去跑樓梯,這才讓她把腿給摔了。”
刑女士當然是不相信啦!
時盛又補充道,“伯母,如果您不信的話,等會走的時候可以隨便去問個老奶奶,隻要不下雨,我每天都是跑樓梯下去,然後在小區跑幾圈再跑樓梯回來的。隻不過那天因為她這腿的原因,那天早上沒跑成。”
刑女士聽他說的這麼逼真,而且絲毫找不出來破綻來,盛彼岸也裝出了一副“確實如此”的表情,刑女士就在心裏默默記下了,等會一定要下去問問。
如果這個小時隨著盛彼岸一起騙她的話,這個女婿,直接pass!
盛彼岸在心裏默默地為他豎起了大拇指,這種十句話裏麵,九句是真,一句是假的話,最容易糊弄人了!
其實時盛那天是第一次在醫院過了一整夜,因為他家裏還有隻空氣要照顧呢!準備再多的食物都不夠它吃的,這隻不知節製的蠢狗,也不算算它那是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的,吃多了還容易撐死呢!
時盛每天大清早五點多就起床,開著車子回家,然後拉著空氣下樓跑幾圈,然後再上樓,洗完澡休息一下。
那天是時盛單獨在這裏生活四年之後,除下雨天之外,惟一的一次例外。
刑女士又不動聲色地問道,“小時你看上去那麼優秀,是怎麼看上我們家彼岸的?”
盛彼岸滿頭黑線,她媽怎麼老喜歡在外人麵前黑她呢!這到底是why!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