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師兄吃頓飯,這麼多天來,謝謝師兄的照顧,以後還要麻煩你很長一段時間。”

時盛盯著桌子上的桌布,“彼岸,你明知道我巴不得你麻煩我。”

盛彼岸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開始轉移話題,“師兄!我還是很想知道,那天你和我爸媽說的話,我們到底認識多久了?”

時盛依舊是神秘的笑容,“快吃吧,再不吃等冷了,說不定魚的腥味就出來了,到時候口感就會差很多。”

盛彼岸見他不想說,那就算了,下次再問好了,反正遲早有一天,時師兄會告訴她的不是嗎?

心裏的好奇與日俱增,到最後謎底解開的那一刻,到底會是驚喜還是驚嚇,盛彼岸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了。

時盛選用的燈光,是帶著絲暖色調的日光燈,帶著絲絲暖意,兩人一狗構成了一副溫馨的畫卷。

時盛從那次之後,就沒有對盛彼岸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了,但是今天他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時盛想想還是算了,等會又她給嚇到了。兩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時盛從自己的抽屜深處拿出了一條項鏈,這個上麵,是他留有的唯一一張他們家的全家福了。

當年他父親跳樓之後,一切的罪名就順理成章地落到了他的頭上,,家裏的房子被查封,所以他名下的資產也都被凍結。好像就在一夜之間,他就變成了失去父親又無家可歸的孩子。

母親的病來的是那麼突然,但又不讓人意外,因為她的身體一向不好,受了這麼大的打擊,身體很快就熬不住了。

時盛仍然記得母親臨終前握住他的那隻手冰涼又細膩,她跟著父親就沒有受過苦。

“小盛,相信你父親,他一生清正廉明,從來沒有貪汙過一分錢,是有人陷害他。不論外麵的人怎麼說他,你都要相信他,他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小小的時盛站在母親的病房前,單薄的身子在病房裏顯得那麼的淒涼,他沒有哭。

他當然相信父親,父親每天都很忙,他幾乎都沒有休息的時間,就是下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往書房跑。

時盛經常被抱在他的膝頭,聽著父親和他講民生,講實事,講他有多無能為力。時盛都沒有見過他留胡茬的模樣,更別說和別的父親一樣,用胡子茬蹭蹭他的小臉了。

這樣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去貪汙!時盛不相信,不僅是因為母親的話,還以為他源於內心的對父親的信任。

時正陽本來想收養時盛的,那時候時盛不過才十幾歲,被時盛拒絕了,他說,“伯伯,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想去去國外留學,錢以後我掙了再還給你,好嗎?”

時正陽無奈地看著他,“盛盛,你父親他……早就知道他會這樣了,他把他每個月都工資都轉到我卡裏,他說他能留給你的就隻有這些錢和他死了都要去證明的清白了。誰知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