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盛知道盛彼岸不會跑遠,所以他也沒有跨著大步走,電梯上沒有顯示,所以她沒有下樓。空蕩蕩的走廊上麵又沒有一個人,時盛勾了一下唇,走向了自己想到的那個地方。
安全樓梯這個地方吧,本來就黑沉沉的,借著開著的門外麵映射進來的光,裏麵才得以亮了一些。
盛彼岸把頭埋在了膝蓋間,完全沒看到邊上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去。
“就知道你會在這裏。”盛彼岸猛地抬起了頭,看著站在門口的時盛,然後立刻把腦袋扭到了一邊,不再去看他。喲吼!開始耍小性子了啊!是在怨他剛才說話說得太直白了麼?
“坐在地上很髒。”
盛彼岸扭著頭說道,是對坐在她邊上的時盛說的。
時盛曲著腿,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挑了挑眉頭,明知故問,“是嗎?那你為什麼不站起來?”
“我喜歡坐在地上!你不是有潔癖嗎?還坐著幹什麼!”盛彼岸有點不爽。
“因為你喜歡做,我也喜歡坐。你起來我就起來了。”時盛看著她在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心裏頭軟軟的,好想好想把她揉進懷裏啊!可是他如果現在抱上去,估計會被打的吧?
“我才不起來!”
“那我也不起來,你坐到什麼時候我就坐到什麼時候!”
盛彼岸悶悶地說道,“無賴。”
“嗯,我就是個無賴。”就算看不到時盛的臉,盛彼岸都能想象到他那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於是把臉埋得更深了。
“其實大冬天坐在外麵挺冷的,而且地還這麼涼。彼岸,你就心疼心疼我這個人民醫生,起來好不好?”
看著盛彼岸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裏,絲毫沒有一點起來的樣子,時盛開口諄諄善誘。
“你才不是什麼人民醫生呢......明明是個職業屠夫。”
盛彼岸抬起眸子看著時盛,對!就是個職業屠夫!
“好吧,職業屠夫就職業屠夫好了。”時盛笑了笑,絲毫不介意她取的外號,相反,他還挺喜歡“職業屠夫”這個稱號的,“那屠夫叫你起來你還不起來,就不怕我把你給肢解了嗎?”
“作為一個合法公民,你這樣子做是不對的!”盛彼岸義正言辭地說道,小身體往裏麵挪了挪,抿了抿唇,“大不了我撤回剛才說的那句話!兩分鍾內撤回有效的!”
時盛彎著眼睛笑了起來,伸手點了點上去,“盛彼岸撤回了一條消息。”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朝盛彼岸伸出了手,“好了,起來吧,已經出來很久了。到時候他們會以為我們兩個一起迷路了的。”
盛彼岸這才不清不願地站了起來,不過她是自己站起來的,俗話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站起來之後還伸手拍了一下時盛的手,不能讓他這樣幹伸著,太尷尬了嘛!
時盛眸色深沉地盯著盛彼岸看,盛彼岸站在原地,“時師兄,你幹嘛這樣子看著我......”不就沒拉你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