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盛剛回到辦公室,那些醫生啊、護士啊、學生啊就都為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著他各種問題。他一個都沒聽清這是實話。
“行了行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停職幾天。你們也別擺出一副我就要入棺的表情,回家好好休息,你們上班,我去抱美人。”
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時盛在公眾場合說如此不符合他形象的話,頓時開始竊竊私語。他們討論從不遮掩,說得要多露骨有多露骨。
“哎喲!是盛律師吧?終於給抱回家了啊!恭喜了啊時醫生!”
“晚上抱就好了,大白天有什麼好抱的啊!盛律師也不見得會給你抱啊!啊哈哈哈!”
“果然商場失意,情場得意啊!時醫生,你賺大發了呢!”
辦公室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不似之前那麼沉重。本來一個個就都穿著白大褂,還擺出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活像披麻戴孝……
門口傳來重重一聲咳嗽,主任神情複雜地站在門口,時盛估摸著剛才的話全都被聽了去,笑著摸摸自己的鼻子。怎麼,好像暴露在敵軍麵前了。主任現在的表情就是“你居然是這樣的時盛”!
一個實習護士敲敲門,“時教授,到查房時間了!”
時盛脫了白大褂,整整齊齊疊好放在自個兒桌子上,眼眸帶笑,“我停職了,估摸著查不了房了。去找趙醫生吧。”
小護士一臉為難,“剛剛送來個緊急病人,趙醫生剛剛進手術室了……”
小淳子撓撓頭摸摸耳朵,想插嘴,但是這是大人的世界,然而他還小。
一臉的傷,昨天晚上他講得太激動了,最後誰都忘記要給給他處理傷口了,他自個兒都給忘記了。下場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僅多了兩個熊貓眼,臉上還給腫了,活像一隻被抓花臉的小野貓。
時盛目光飄到主任身上,“喏!主任在這呢!讓主任查。”
主任:“……”
主任的心情一下子又不美好了。時盛來這裏工作了這麼多年了,主任第二次被他嗆得差點要腦溢血而亡。還是在同一天!
這不是撞了邪他還就不信了呢!
大家一看風口浪尖又不太對勁兒了,一個個都嘀咕著溜了,走得飛快。估計地震來了逃跑的時候都不一定能跑得這麼快。
“那主任!我就回家好好反省了。”時盛一臉嚴肅正經地說道,對著他九十度鞠躬,“查房就拜托主任了!”
說走就走得,毫不猶豫,曰我輕輕地走從不帶走一片雲彩。留下主任一人在原地懵逼一臉。
小淳子帶著一群學生在停車場把時盛給堵住了。時盛挑著眉頭看他,好整以暇,“怎麼,你帶他們來找我打架?這是群毆,犯法。”
小淳子這個當之不愧的表情包,立刻做出了“臣妾冤枉啊”的表情,“老大,我不服!明明是我們一塊打的架,怎麼最後隻罰你一個啊!”聲音帶著哭腔,後麵那群學生也都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