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臉色頓時就垮,“誰是歪樹苗了?從小就是棵正直向上的小白楊好不好?”
時盛對於盛彼岸這說變臉就變臉的本事也是很佩服。他隻能做到板著臉不動,盛彼岸這樣晴轉多雲又轉晴再轉雷陣雨的本事兒,他估計這輩子都學不會了。
“好好好,小白楊行了吧?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媽揍你了?為什麼揍你?”
盛彼岸有些猶豫,“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不小心燒了鄰居家的小花園……”
時盛:“……”這都不叫嚴重的事情!那還有什麼事情是嚴重的?
時盛擺擺手,盛彼岸等了這麼久才挑出這麼一件事兒來,那肯定就是這麼多事情裏麵“犯罪”情節最低的一件了,別的……唉,還是別問了。
“感傷完了嗎?”
“什麼叫我感傷完了沒有?我感傷什麼?”盛彼岸瞅著他,“我這不是怕你大過年的情緒低落,影響到裏麵三位長輩的心情,這才把你拉出來的嗎?”
時盛強忍著笑容攬過盛彼岸的肩膀,“剛才不還喊著冷要進去的嗎?走了,進去了。”
時正陽餘光一瞥到兩個人進來,就立馬噤聲,盛天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時盛和盛彼岸兩個人,兩個老戲骨很自然地就把話題給轉移到另一邊,銜接得極其自然,又不是因為兩個人之前偷偷進來過一次,說不定就真的被他們給騙進去了!
盛彼岸心裏有一絲疑雲飄過,這件事情為什麼要瞞著他們兩個人說呢?帶著疑惑的眼光看了時盛一眼,時盛的手放在盛彼岸背後,輕輕拍了一下盛彼岸的背,盛彼岸乖巧地把自己眼神收了回去。
“大伯,爸媽,我們回來了。對了,管家伯伯,麻煩您收拾兩間客房……”盛彼岸用力地捏了一下時盛的手,時盛平時靈活的大腦轉了好久才發現這句話其中有個bug。
刑蘭和盛天一間房間沒毛病,還有一間,給他住還是給盛彼岸住啊?可能是因為兩個人平時睡一起睡習慣了,時盛腦子裏下意識就把兩個人放到一個房間裏。
那麼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時盛身上頓時聚集了四道目光。三道長輩的凝視,加上盛彼岸善意的提醒。
時盛麵不改色地指指沙發,“今天大年三十嗎?我打算守夜,通宵坐這兒看電視。不用住房間,到時候打掃起來也方便。”
盛彼岸輕輕鬆了口氣。
三位長輩也鬆了口氣。畢竟還沒結婚,當著他們兩邊家長的麵,光明正大地“同房睡”還是有些不符合禮數。不過現在的年輕人不都這樣嗎?時盛坦坦蕩蕩地說出口,他們也不見得會拒絕,不過這表麵上的事情還是得做好。
“少爺,其實有足夠的客房的……”
時盛特別傲氣地擺擺手,“不用不用!我今天晚上就熬夜看電視了!實在不行睡沙發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