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又陷入了沉默,眼睛中透露出了一絲掩藏不住的痛苦,連帶著他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哽咽,“盛盛,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時盛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啊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逸深吸了一口氣,“盛盛,當年的事情……”
“夠了啊逸!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沒有提的必要。”時盛陡然冷了臉色,“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你也不必這樣,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讓它翻篇的徹底一點,拿回來說事真的沒意思。”
韓逸有些頹然地笑著,“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原諒我的。這些東西,就留在你這,我不需要了。”
時盛一臉呆滯地看著韓逸跑開。什麼啊!他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就知道不會原諒他了啊?韓逸這小子腦子真被門給夾了啊?還跑得這麼快,時盛想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拿著文件袋站在樓下,掏出手機給韓逸打電話,顯示他手機已經關機了。時盛低聲罵了一句,轉打給白四知,“小白,啊逸好像知道那件事了。”
“哪件事兒?”
“就是韓伯父那件事情。”
白四知“嘖嘖”了兩聲,“我可事先為自己聲明一下,可不是我告訴他的啊!你也不可能,那是誰告訴他的啊?”
“現在這不是關鍵!剛才他從我這跑掉了,感覺精神狀態不太好,手機還關機。我擔心他出什麼事情,要不你和我出去找一下他?”
白四知很爽快地答應了。
時盛先上樓把東西放好,和兩位女士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對於韓逸的事情他沒有多說,就隻是說有事情。
盛彼岸也不疑有他,師兄是個大忙人,這個她也是知道的嘛!
時盛和白四知去了他們平時聚會會去的地方,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看到韓逸的蹤影。兩個人兜了幾個小時,兩手空空。
“你說他還會去哪兒啊?”時盛很是擔心,“他會不會去律所了?”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立馬開著車子去了韓逸的律所。
韓逸手下的人從來不在律所加班,他們都是回家去完成工作的。這個時候律所的門應該是鎖著的,可現在卻開著。
兩個男人小心翼翼走進去,打開燈,試探地叫著韓逸的名字,最後在他辦公室的桌子下麵發現了喝醉的韓逸。
一頭短發亂糟糟的,也不知道從哪兒蹭成這樣的。平日裏最臭美的人就是韓逸了,如今到了現在這樣,時盛心裏有些難受。他伸手拉住韓逸的手,想把他拉出來。
韓逸睜著迷蒙的眼睛,倔強地甩開。
“啊逸,你出來。”
白七之直接擼起袖子,“和一個酒鬼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拖出來就好。”
時盛想想也有道理,幫襯著白七之把他硬生生地從裏麵拖拽出來。第一次知道白七之也有如此粗暴的一麵!
臨走之前時盛還打開了窗戶,散一下裏麵的酒味。
白七之把韓逸推進了後座,掌控著他不亂動,時盛則去開車,把他帶回家。不然還能怎麼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