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一陣無語,“這個沒有禮貌的臭丫頭啊!我是她最鐵的師兄,居然連我的話都沒聽完就走了!哪裏鐵了?頭鐵還差不多吧!”
狠狠地吐槽了一陣之後,韓逸認命地開始套被單被套。他總不能讓一個脖子有問題的給他換吧?
盛彼岸躺在床上,像具死屍一樣躺著,脖子又不能亂動。
除了李乾的案子以外,她還沒有遇上什麼難搞的人。難不成……那人是趙家派來的?那個時候趙家的人就對她不滿了,還是看在時伯伯的麵子呢!上次時伯伯出事時候,就已經開始對她下手了。上次是警告,這次時伯伯一過世,他們就想要她的命。真是他們的話,趙家人也可惡了吧!不就是個案子嗎?居然還想要她的命!
萬一……不是呢?除了趙家,盛彼岸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和她有仇。作為傻乎乎的豬豬少女,她平時都不怎麼和別人結仇的,所以除了趙家人,他實在不知道還有誰。
說實話,現在想起來,腿一下子就軟了,想想都後怕,第一次離死神這麼近!好在有驚無險,他爸媽可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雖然不是寶貝,但也是唯一啊!為了爸媽,也為了時師兄,她也肯定不能死啊!
至於那個男人……不會讓她得逞的!她可有頑強如小強的生命力呢!
——
“媽的,這裏是哪裏?哪個混蛋敢幫我,快點把我鬆開!”男人被捆得像隻巨型毛毛蟲,隨意地丟在了角落裏。
黑漆漆的房間讓他覺得有些熟悉,排風扇因為年數太久了,轉動的時候時不時地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伴著淒慘的月光,讓一個大老爺們心裏都有些後怕。
“喂!有沒有人啊……”白爾瑞一邊掙紮一邊喊著,聲音中還帶著顫抖,“來人,鬆開我!”
——吱嘎
重重的鐵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白爾瑞的視線裏,男人走進來之後又把門關上。空氣裏頓時出現了兩種呼吸聲。
白爾瑞停止了掙紮,不斷後退著,“是你!是你抓我過來的!你是誰?連我都敢綁?我可是白家的二少爺……你這麼對我,你…你就不怕死嗎?”
“是我。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地方沒有人的。”
白爾瑞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刻瞪大了眼睛,“你……白四知,你居然敢綁架我!你不怕死嗎?”
男人放下了擋住臉龐的領子,把自己衣服整理好,俊秀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緩緩勾起的笑容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為什麼要怕死?現在要怕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白四知緩緩走過去,在他麵前慢慢蹲了下來,“白爾瑞,你懂我沒關係的,隨便你怎麼樣,你為什麼要動彼岸?”
白爾瑞眼中寫滿了恐懼,“我沒有!我隻是抓了她,沒動她!一絲毫毛都沒動!”
白四知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直針管和一小管的藥瓶,用針吸完了藥瓶裏所有的液體,白爾瑞都能看到針頭晶瑩的液滴。
“白四知……四弟,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這是要幹什麼?”
白四知笑了笑,“我要幹什麼,你猜猜看啊?對了,你知道我是什麼專業畢業的嗎?麻醉係。我可以讓你毫無痛苦又體麵地死去,死了之後,我會打電話報警,告訴他們你死在什麼地方,一家一家媒體通知過去,絕對不會漏下一家的。”
“你不是很想要出名嗎?既然生前不行,我可以幫你死後實現這個願望。”
“你……你就不怕死嗎?白家最忌諱的就是兄弟間自相殘殺了!你殺了我……你也得死!”
白四知沉靜地看著他,“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你的。因為,這一切都會歸結到連環殺人犯的身上。”
“原來你就是……”
白四知從口袋裏拿出了膠布,把他的嘴巴縫上,勾著唇角笑了笑,把針頭紮進了他的脖子裏,“沒錯,我就是其中一個。記住了,殺你的人是H,而不是我,白四知。明白了嗎?”
男人冷著眼按下大拇指,完事之後抽出針筒丟在了一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白爾瑞,一腳踩碎了邊上的玻璃針管。